愤怒了。

他在路家翻箱倒柜,把原本属于路景的东西都抢了回来,然后带着路景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路家。

没过多久,路钟官复原职回到京城,可此时路景奶奶已经病入膏肓。

临终前,她紧紧攥着路景的手,留下遗言:

“我知道阿景母亲是因为郑香芝才去世的,但你不在家的这些年,多亏了她照顾,我才能撑到你回来。

阿钟,郑香芝对咱们家有恩,你要是不娶她,我死都闭不上眼!”

说到这儿,路景把脸埋在温寒烟的脖颈间,声音有些沙哑:

“我知道他再婚是人之常情,何况这是老太太的遗言。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,我这脾气随了咱妈,固执得很。

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妈,她虽然走了,但在我心里,谁也替代不了她!”

温寒烟轻轻抚摸着路景的后脑勺,一时语塞。她知道,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,根本无法抚平路景年少失去母亲的伤痛。

温寒烟原本还想问问路景当年被牧羊女相救的事,可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,就怎么也不忍心让他再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