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景的这番话,逗得李南方哈哈大笑,腰都直不起来。

“哟,这还是咱们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铁血战士吗?子弹都不怕,居然怕老婆!”

李南方一边笑,一边调侃着。

想起之前路景夫妇请大家吃饭时的场景,他更是笑得停不下来。

“之前还说什么老婆伺候热水洗脸,一家之主高高在上,合着你们把我们当猴耍着玩呢!”

路景不屑地“哼”了一声:“对,我们就是在耍你,你有意见?”

李南方愣了一下,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大声叫嚷道:“路景,你骂谁呢!谁是猴?”

“谁觉得被耍了,谁就是。”

路景怼人毫不含糊,一句话就把李南方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
温寒烟看着李南方吃瘪的样子,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。

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太礼貌,可实在是没忍住。

江清泉看着温寒烟脸上那灿烂的笑容,还有笑起来时露出的浅浅梨涡,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
她和记忆中那个女孩真的好像,尽管年龄对不上,但那种感觉却如此相似。

最终,路景还是被送去了医院。在医生的详细说明下,温寒烟才知道路景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。

难以想象,他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,还能在前线顽强地与敌人战斗两个多小时,并且取得了胜利。

深夜,医院病房里安静极了,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。

温寒烟坐在床边,看着路景苍白的睡脸,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他的脸。

路景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,有些扎手,触感硬硬的。

以往,路景总喜欢用胡茬故意扎她的脸和脖子,甚至还会用下巴去磨蹭她肋骨下的伤痕。

她越是怕痒,他就越是来劲,每次都闹得差点失控。

可现在,那个活力满满的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温寒烟心里一阵难受。

她还是更喜欢那个生龙活虎、厚着脸皮喊她“老婆”的路景。
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田政雄走了进来。

温寒烟听到动静,转过头,看到是他,连忙站起身来:“田政委,您怎么来了?”

“我睡不着,过来看看这小子。”

田政雄走到病床边,伸手摸了摸路景的额头,还好,没发烧,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,这么重的伤也没感染。

“私下里别这么见外,跟路景一样,叫我田叔就行。”

田政雄示意温寒烟坐下,然后认真地说道:“寒烟,你对路景来说,真的很重要。”

这样高的评价让温寒烟有些受宠若惊,她连忙摆手:“我没那么厉害,比起那个救他的女孩,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。”

“路景跟你提过这事?”

田政雄有些意外,他看着温寒烟,发现她脸上并没有醋意和难过,心里不禁对她多了几分赞赏。

这个女孩心胸宽广,确实配得上路景。

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,只知道很多年前有个牧羊女救了路景,后来还因此遭遇了不幸。”温寒烟说道。

“是啊,要不是路景发现得及时,大闹京城,和他继母几乎决裂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田政雄提到路景的继母时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“要不是郑香芝,路景也不会没了母亲,还多次遇险……”

这是路景从未对温寒烟讲过的秘密,她表面上还算镇定,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原来路景母亲的死和他小时候遇险都和郑香芝有关,而且救他的还是个牧羊女,这也太巧了吧?

“寒烟,我听说你小时候也跟着爷爷放牛,说不定你就是当年救路景的那个女孩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