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景弯腰,用最轻柔、最虔诚的动作抱起温寒烟,他的脸颊轻轻蹭着温寒烟滚烫的额头。

此时的温寒烟,就像一只无尾熊一样,紧紧缠在路景的怀里,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意。

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摸索,不知不觉钻进了路景的衬衣里……

西屋是温寒烟的闺房,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,却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
那张落满补丁的粗布床单,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,平平整整,没有一丝褶皱。

当路景和温寒烟一起倒在床上时,单薄的木床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

窗外,树梢上那清冷的圆月似乎也被这声音惊扰,洒下的月光变得有些凌乱。

那一整夜,西屋的动静就没停过。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小院才渐渐安静下来。

屋内一片旖旎,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气息,床上更是凌乱不堪。

紧靠着土墙的木板床摇摇欲坠,土墙上被床板撞出了一个不小的坑。

路景撑着头,侧身躺在床外侧,静静地注视着伏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温寒烟。

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。

路景轻轻舔了舔自己略微疼痛的唇角,尝到了一丝血腥味,是昨夜温寒烟情难自禁时咬破的。

此刻,路景的心里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满。

他知道温寒烟已经累得沉沉睡去,听不见他说话,但他还是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,又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廓,许下了一个军人一生的承诺。

“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,对你好,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
第5章 来势汹汹的王家

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,满树的梨花如雪般纷纷飘落,原本宁静而美丽的小山村,此刻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。

十几个人手持铁锹、锄头,在这洁白的梨花雨中肆意穿梭,地上的梨花很快就被践踏得稀烂,一片狼藉。

“二哥啊,咱们老王家就王强这么一根独苗苗,温寒烟那丫头哪是欺负王强啊,这分明就是在打咱们王家的脸!”

说话的是刘桂花,昨天还嚣张跋扈的她,这会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,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,就跟死了人似的。

被她称作二哥的男人叫王承祖,在县城里谋了个一官半职。昨天因为公务繁忙,没能赶上侄儿的婚宴,直到晚上才匆匆赶回村里。

刚一到家,刘桂花就拉着他哭诉,说新媳妇不知廉耻,和野男人私通,还一起私奔了,这可把老王家的祖宗脸都丢尽了。

这事儿还没完,天快亮的时候,满脸是伤的王强连滚带爬地回了家,添油加醋地说自己被温寒烟的“野男人”给绑架了,还遭了一顿毒打。

“二伯,我就想跟温寒烟好好聊聊,结果他们就……要不是我命大跑得快,咱们老王家可就断了后啊!”

于是,大清早的,王承祖就召集了王家十几号男丁,气势汹汹地朝着温寒烟所在的村子杀去,说是要讨个公道。

“那俩不要脸的还在屋里呢,我一直盯着!”温寒烟家门口,站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,看到王强他们来了,赶紧满脸堆笑地凑上去邀功。

这人叫刘民,是温寒烟的邻居,平日里游手好闲,没个正经样子。

之前有一次,他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,偷偷溜进温寒烟的闺房,想对她图谋不轨,结果被温寒烟用毛衣针狠狠地扎了大腿。

从那以后,他就怀恨在心。这次他帮王强松绑,还帮着盯梢,就盼着王强事后能给他五十块钱的辛苦费呢!

王承祖大步上前,一脚就把木栅栏门踹得稀烂,在刘民的带领下,径直往西屋走去。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