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,这种矛盾的心情,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
接下来的半个多月,路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音信全无。

纪青文对此倒是习以为常,一边剥着豆子,一边抱怨:

“他们这些当兵的就是这样,说走就走,说回来就回来。你要是问他们去哪儿了,得到的永远是‘保密’两个字!在他们心里,部队的纪律比什么都重要,真是一群死脑筋!”

温寒烟轻轻应了一声,低头专心剥豆子。

小欣坐在旁边,津津有味地吃着红彤彤的火龙果。

狗蛋和金科不知道为什么又在地上扭打起来,两人浑身脏兮兮的,活像两只泥猴子。

纪青文见状,放下手里的豆子,上前揪着汪金科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:

“你又打不过狗蛋,还非要去招惹人家,这不是自找苦吃吗?”

汪金科用袖子擦了擦鼻涕,梗着脖子说:“我爸说了,就算打不过,男人也不能认怂!”

纪青文看着倔强的儿子,无奈地摇了摇头,也懒得管了。

她坐回小凳子上,继续剥豆子,转头对温寒烟说:

“小温啊,等开学你去学校当老师,我家这调皮鬼就交给你了。他要是不听话,你该打就打,该骂就骂,学生都怕老师,你可得好好管管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