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狼也不甘示弱,拼命挣扎,挣脱大蛇的撕咬后,反身一口咬住大蛇的头。
一时间,一蛇一狼纠缠在一起,难解难分。
“阿棠、知夏,你们去囡囡那边,我带着儿子们去帮大蛇!”
江天霄拔出匕首,带着章家四兄弟冲向大蛇。
父子几人齐心协力,将匕首狠狠刺进野狼的心脏。
野狼吃痛,松开了嘴,大蛇趁机挣脱,再次用身体紧紧勒住野狼。
就在这时,江天霄和大蛇的目光交汇。
他恍惚间觉得,自己在大蛇的眼中看到了慈祥的笑意,就像一位长辈在对晚辈微笑示意。
等江天霄回过神,大蛇已经开始吞食野狼。
曲杰在山林里打猎多年,见过各种各样的蛇,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又漂亮的白蛇。
他凭借猎人的直觉,感觉这条白蛇没有恶意,但为了安全起见,还是提醒大家不要去打扰正在进食的大蛇。
“他们还活着!两个人都活着!”
温知夏仔细检查后,惊喜地叫出声来。
这短短几个字,在众人耳中却如同天籁之音,所有人都激动地欢呼起来,相互拥抱。
温棠跪在女儿身边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。
之前在梦里见到女儿,那毕竟是虚幻的,摸不着也抱不到。
而此刻,她真切地握住了女儿的手,二十年来的绝望和痛苦,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。
“囡囡!”
江天霄一生征战沙场,流血流汗从不流泪,可此刻,一声“囡囡”喊出口,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温寒烟脸上,缓缓渗进她的肌肤。
仿佛是感应到了父亲的呼唤,温寒烟微微睁开了眼睛。
“爸爸!”
温寒烟那声轻若蚊蝇的呼喊,或许只是无意识发出的声音,碰巧和“爸爸”的发音相似。
但对江天霄来说,这一声却如同一记重锤,敲开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,让这位历经无数战火洗礼的首长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“哎,囡囡!爸爸在这儿呢,爸爸来接你回家啦!”
江天霄单膝跪在温寒烟身旁,使出全身力气,将这个他亏欠了太多的女儿抱了起来。
“我的宝贝,爸爸这就带你回家!”
还记得温寒烟刚出生的时候,江天霄正值盛年,抱起那个才几斤重的小婴儿,或是照顾刚生产完的妻子,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可如今,温寒烟身形瘦小,面容憔悴,在他怀里却仿佛有千钧重,每走一步,江天霄都觉得无比艰难。
“爸,让我来吧。”
江平军见父亲脚步踉跄,身体摇摇欲坠,赶忙上前想要帮忙。
“别碰!谁都不许碰我女儿!我是她爸,我能抱得动!”
江天霄大声吼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。
他迎着夕阳最后的余晖,在山峦间一步一步地走着,抱着女儿的身影,显得那么坚定,又那么伟岸。
路景则由章家的几个堂兄弟轮流抬着,跟随在后面。
此时天色已晚,山谷间路况复杂,众人经过一整天的急行军,早已疲惫不堪。
更何况路景和温寒烟都需要进一步治疗,想要在今晚赶回去显然是不现实的。
于是,夜幕降临后,大家在一个山洞里暂时安顿下来。
章家的兄弟们仔细查看了山洞的地形,这个山洞外高内低,洞口还有不少藤蔓和树枝遮挡,就算在里面生火,从外面也很难发现。
很快,众人就做好了安排,一部分人轮流放哨站岗,其余人则在山洞里休息恢复体力。
温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