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屋里传来温寒烟做噩梦的哭喊声:“救命啊!爷爷……我好害怕!”

小女孩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声音,像一把钝刀,一下一下地割着路景的心。

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强烈的恐惧,还有无尽的愤怒与仇恨。

他独自一人回到京城,回到那个已经没有母亲气息的家,把路家闹得鸡飞狗跳,甚至逼得郑香芝跪在他面前。

“不可能!我怎么会派人去害你呢?我和你母亲是好姐妹,她临终前把你和路家都托付给我了!”

郑香芝哭得伤心欲绝,满脸的委屈与失望。

“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后妈,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!”

“阿景,我不知道该怎么消除你心里的怨恨,我……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?求你别再和你爸闹别扭了!”

说来也巧,当时正好有几个名媛贵妇到陈家做客,目睹了郑香芝为了缓和关系,向继子下跪的这一幕……

很快,这个消息就传了出去,路景成了逼继母下跪的“逆子”,而郑香芝则成了为陈家默默忍受委屈的可怜人。

但与此同时,京城的权贵圈子里也传出了不同的声音。

有人说郑香芝为了稳固自己在陈家的地位,想除掉陈家唯一的继承人。

“要是路景出了事,那郑香芝肯定脱不了干系!”

连路景的父亲路钊也听到了这些流言,他勃然大怒,立刻展开调查。

最后发现,原来是郑香芝刚出狱的前夫为了报复而策划了这一系列事情。

只是那个前夫离奇失踪了,至今都没有找到。不管怎么查,都没有证据表明郑香芝参与其中。

最终,是路钊亲自出面担保,向路景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去驼山县骚扰温寒烟,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了帷幕,之后也确实再没人来打扰过温寒烟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