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用了两年时间重?建江南土木,这才慢慢回到从前。陛下为此十分欣慰,也把此看成是自?己的功绩,认为自?己能堪比“三皇五帝”。

但这般大的事?情,哪里能事?事?顺意。

尤其是田地。

这时候占田是最好的时机。那些被?洗刷过的良田,因为这场大水,便没了“田契”,有心之人就将“良田”改成了荒地。

而后又开始“卖”与世?家?。

秦家?的田就是这般来的。勋国公府大爷的田也是如?此。

且也绝对不止他们如?此做。

官官相护,此事?过去这么多?年,却一直没有露出来,是没有人去揭发还是揭发了没到时候?

勋国公想得多?,一瞬间冷汗直冒,又抽了老大一鞭子,“你到底买了多?少?”

老大心慌了,“五千亩……”

勋国公闭眼,“五千亩……”

老大哭道:“都说是荒地,但是好的荒地,慢慢的养起来就能种粮食,所以一亩地一两银子。虽然便宜了些,但价格也差不了太多?,儿?子就信了!”

“儿?子哪里想到,秦家?敢坑我们啊。”

他真只是想贪便宜。

勋国公缓缓睁开眼睛,“不是冲着你来的,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
他道:“这地买几年了?”

勋国公:“三年了……”

三年……

勋国公想起王德山的案子,“那个到如?今也是三年。”

他心里发冷起来,看向老大,“你就祈祷不要有人命吧,否则王德海是什么下场,你就是什么下场。”

老大被?打得全身火辣辣的疼,“父亲,您救救儿?子吧,儿?子是真不知道啊。”

但晚了。

勋国公颓然的想。

“王德海的局,估摸着是世?家?做给王德山的,怕是后来有人知晓了此事?,却隐而不发,又做了局给咱们。”

他恹恹道:“你这个蠢货,怕是要害死全家?了。”

勋国公老了虽然糊涂,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大能耐的,入了局,也能看明?白几分局面。他叹息道:“我真后悔没有教导好你啊。”

老大喊道:“可是父亲,咱们是冤枉的啊,陛下看重?您,定然会还你清白的。”

勋国公:“我已经皇恩不再。”

上回陛下让他来做主审王德海的官,也不是一开始就有此念头的,还是后头人一个个推他上去的,他也……没有全部顺着陛下的意思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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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觉得自?己还算是好,如?今想来,竟然步步是错。

他后悔不已:“江南之事?是陛下得意的,王德山是陛下得意的,而我们这般的人换良田于荒地,陛下简直恨之入骨。”

他道:“此事?,不知道该如?何才能解局。”

他疲惫得很,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垂死挣扎的狰狞,“老大,你……你……”

老大顿时明?白了他的意思,疯狂的扭曲起来,“父亲,您不会是要舍弃孩儿?吧?母亲,母亲死前还叮嘱过您,叮嘱过您要照看孩儿?的。”

他哭道:“我是受了奸人所害啊,也是受您连累,儿?子连朝堂都没有入过,哪里有这般的本事?。此局设了几年,是奔着您来的,儿?子是无?妄之灾。”

勋国公终于没忍住,一巴掌打在了老大的脸上,打得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。

但要大义灭亲,他也下不了手?。

他颓然的坐在地上,“我想想,你让我想想。”

而在郊外的大明?寺里,潘大人点燃了一支香,对着诸多?牌位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