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说话之前,靳博序继而平静道:“十八年,25.3亿,从检察长到公安厅长,你贿赂的官员不止这些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罗列着他的罪证,“十三年前,你为了得到一块儿地,让手下的人暴力拆迁,弄残了当地村支书儿子的腿,这些事,你应该已经不记得。”

曾迟眉目逐渐变得阴沉,“你说的这些,我可以告你诽谤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。”

在这些人面前,他肯定不会承认。

靳博序笑了下,“随便你。”

有确凿的证据,又牵扯到那么大的官,抓人的速度也会快许多。

在场的几人都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。

曾迟也不例外,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危险。

他身边没有其他人,在听到顾妍在这里后,他自己开车就过来了。

之前他在景川为所欲为,根本不觉得有人敢监视他,他更想不到的是靳博序。

他们之间,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过节。而且这几年,明面上靳博序又已经销声匿迹,曾迟更不会去在意一个消失了的人,他插手他们那些事,在他看来连屁都不算。

他盯着靳博序道:“你做了什么?”

“我做了什么并不重要,”靳博序道,“你进了警局,就都清楚了。”

警车呼啸着在夕阳下穿梭而过,红蓝的灯光格外显眼。

靳博序站在即将西落的太阳下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,仿佛一尊雕塑。

曾迟混了这么多年,那怕警车已经来了,他也没多少害怕,在他看来,这个世界上的公秩良序是他们这样的人来定的,今天进去明天就能运作出来。

他有钱又有权,阴沉的开口:“你刚说的那些,都是顾妍告诉你的?”

靳博序: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你身边又不止顾小姐一个人,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,等进了警局,慢慢想吧。”

曾迟:“呵,等我出来,你们可以给自己收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