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打算何时来京城,可以写信告知我一声,京城你们不熟,总得要有个人带路才方便。”
姜越明就在后头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。
卢宽笑了笑,“等把家中一些后事安置好了,不急。”
他说着,眉眼弯着,眼底盛着细碎而温暖的光芒。
“仲乐,我们还会再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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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有今跟着姜越明回到了姜家。
他手背上的伤在蒲禾村时抹过了药,可药效说不上好,姜越明就从府里取了上等的愈合膏给他重新抹了一遍,伤口不能碰水,他便想帮梁有今沐浴。
梁有今也未拒绝,他们既然在一起了,身体什么的,反正迟早都是会看到的。
他的思想向来比较开放,所以接受得很坦然,一通沐浴下来,反而是姜越明的脸上带了薄红。
梁有今穿着姜越明的中衣在他的床榻上滚了两圈,接着眼尖地发现他床头摆放着一本厚重的书册,拿来一瞧,发现是一本古医术。
他想学医?
可姜家分明是世代从军的,所有姜家的男儿郎无一例外。
梁有今想起来,在书院时,似乎就偶尔见到过他看医书,甚至还时常去拜访曾精通于医术的潘先生,正想到这时,姜越明已经沐浴完换了衣出来。
他瞥见梁有今端详着自己的医书,也未说什么,走到床榻边坐下,捏住他的脸颊,“下回不可再犯险了,知道吗?”
“你很担心我?”梁有今托腮狡黠一笑。
姜越明无奈,探过身在他额头上亲下,嗓音低沉,“是啊,我快被你吓死了。”
他已经想通了,即便梁有今对他的情感不似从前,可只要他还愿意接受他,他就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上。
姜越明曾从不认为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,可等到察觉之时,已然根深蒂固,无法割舍。
梁有今将他的医书放在一旁,问道:“你很喜欢学医么?”
“……说喜欢,倒也并非。”姜越明垂了下眼眸,他轻轻眨了下眼,“但是对于我来说有意义。”
梁有今还想追问,那边房门就被敲响了,姜枝的声音在外头响起,“恕之,沈国公来了,他说有事与你相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