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着, 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去的。

“仲乐……”

梁有今表示爱莫能助, “你们就好生受着吧,跑完之后买点惨,说不准曾先生就心软放过你们了。”

否则,二十圈后还会有别的惩罚在等着他们。

梁有今这边托着下巴还没幸灾乐祸完,一碗热乎乎冒着气的棕黑色药汁便怼到了他面前。

姜越明:“喝吧,温度刚好。”

梁有今嗅到了扑鼻而来的苦味,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,“不必了,我已经不流了……”

姜越明面无表情,“你昨日一天,连着流了两回,还不喝么?”

梁有今叹口气,接过碗,正要一口闷,校场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叫嚣声,是小鼓正站在曾契面前,着急着跳着脚。

“先生,阿宁他身子弱,平日里总是大病小病的,跑这二十圈不是要他命么!先生通融通融吧?”

曾契木着脸,“小鼓,奚若平也同为男子,若要免了他的责罚,对于其他人不公,你应该知晓这一点。”

廖礼炎就唯恐不乱地附和点头,“是啊,那奚若平不跑,我们可也不跑。”

“你!”小鼓气得脸上涌红。

“先生,我替他跑。”远远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,殷林身边跟着一名皇宫不停跟劝的侍从,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,在曾契面前停下拱手行礼,“先生,这罚我替他受,若有人喊不公,他们也大可寻他人代罚。”

放话的人毕竟是当朝太子,其余受罚的学子没人敢得罪,大家都不敢出声,连廖礼炎都闭嘴不言。

小鼓感激地看着及时赶到的殷林。

梁有今坐在另一边的憩亭里端着药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,忽然脸被一只大掌拢住掰正回来,姜越明幽幽地盯着他,“梁仲乐,药要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