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这般说定了,规则很简单,哪方投中的多便胜,落败方要罚吃酒两杯,就当是在皇上的寿宴前助助兴罢。”对面领头的曹子洪喝声道。
要罚酒?梁有今瞥一眼环水亭内石桌上摆放着几壶酒,无怪方才进御园时隐隐嗅到了一点淡淡的酒味,不过似乎是桂酒,皇宫酒窖里制出的,气味令人有些嘴馋。
曹子洪自是对这一场自信满满,他心里暗暗有点亢奋,已经准备好大施拳脚获胜一场,可左侧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。曹子洪扭头发现沈妩水正从人群的左方朝这边走来。
沈妩水远看犹如不可采撷的冷梅,走近乍然发现更加美得触动人心,轻纱随风摆动拂腕,肤似凉玉,唇上一点朱砂红衬得艳丽,曹子洪胸膛里怦怦乱跳,他隐隐嗅到了沈妩水身上传来幽兰般的女儿香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殷范七诧异地看着对面,沈妩水似乎启唇同曹子洪说了什么,曹子洪只顾愣愣地点头,而后让队里一人离开了。
“沈妩水居然要同群男子一起玩投壶?”周围有些哗然,女子的手腕力量本就不如男子,那曹子洪也是被美色迷了眼,居然毫不推拒地答应下了。
倒是本来跟在沈妩水身边的少女哼声不服道:“等着瞧吧,阿妩一会儿可会惊掉你们的下巴。”
人群又稍稍静了下,且不说别的,那沈妩水长得高挑,往身材挺拔的姜越明身旁一站,两人都长得好看,气势又强,一眼看去还真不是好招惹的。
殷范七有点惴惴不安,小声说,“那沈妩水不会当真很厉害吧,这般也太不公平了,这根本就不是比试,是单方面的碾压。”
虽然嘴上说着随便比比,不在乎输赢,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输得太难看了也没面子,罗小侯爷忽然懊悔,早知方才便不那么冲动了,被曹子洪那鳖孙故意激起了火,中了他的圈套。
这场比试以分计算,壶是三口并排,中孔最小,进则得两分,两边孔大为一分。
“梁仲乐,你到底行不行?”殷范七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,毕竟梁有今路子最多,虽然久不碰投壶,可他天生扔东西就准,殷范七记得儿时爬上树,被他在底下用石子砸屁股墩子,一砸一个准。
梁有今抱着手臂,不明不白地哼出一声,不知是何意,接着他慢悠悠开口说:“投壶的话,比起投进,我还是比较擅长截胡。”
罗嵇:“……”
殷范七扶额:“你连截胡都行,投中有何难的?”
投壶也讲究技巧,也可二人同投,一人可用自己的箭矢将对手的截住,在两只箭矢相撞的情况下,一般都是两相落败的结果。
“我就是手比较臭,你当我想么?”梁有今道。
比试的先手是对面的余陆,他扭了扭手腕活动下,接过箭矢扬手投入一发精准入壶,周围传来喝声。
余陆下场时得五分,他一共投掷四支箭矢,三支进一分,一支进两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