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曾想姜越明的反应却在意料之外,他颔首表示已经知晓,接着道:“我不去了,你见到他们时,代我问声好便可。”
“……?”
只是问声好,没下文了?
余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,他发现他最近是越来越不懂恕之在想什么了。
但他也不敢多嘴问,只能默默去了书院大门的人头聚集处,看到几名先生和奚嘉宁几人仍在那处。去了皇家书院一月,奚嘉宁似乎看着要丰润了些,脸上也多了些肉,无怪乎总有人说皇家书院的风水养人。
余陆与他们也并非很熟络,又见到太子殷林也在奚嘉宁旁边,突然就有些不想上前去了。
看着哪能不好?奚嘉宁去皇家书院还有殷林守护在侧,谁敢与太子殿下说个不是,定然都是个个对奚嘉宁献殷勤,露谄媚。
可实际上,皇家书院的暗中竞争最是复杂难言,有钱有势的人心眼子都不会少,每日都有数不清的明争暗斗,奚小公子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,以至于对这些半点不知。
曾契:“既然回来了,便先回住舍打点一番,打点完便去学室按常习课。”
学子们应下:“是,先生。”
余陆回一室的中途碰到了围蹲在台阶前的廖家兄妹,手上持着小木棍比划着什么,他走近一看,发现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小人。
“先生来了。”
廖礼炎下意识把小木棍一丢,一脚踩住画着的小人。
余陆呦了一声,“做亏心事呢?”
廖礼泠瞪他,“怎么是你?少来多管闲事。”
余陆还不知他们的尿性,这俩兄妹无非就是先前与太子结了下点梁子,连带着瞧奚嘉宁也不爽,今日一见他们回来,又收获了众多人的目光和迎接,心里不平衡罢了。
可是他们毕竟忌惮于太子,毕竟殷林记仇,且最听不得他人说奚嘉宁的不是,甚过于自己,一听到准会毫不留情面地翻脸。
“真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。”廖礼炎颇不服气地酸溜道。
余陆回到一室后没多久,奚嘉宁几人也来了,往常安静的一室难得喧闹嘈杂了些,其余的学子你一句我一句兴奋地搭问着皇家书院有关的事。
“太子殿……殷同砚是不是曾在皇家书院呆过一年?对那边还是很熟悉的吧。”
书院的言律先生曾说过,进了淮德书院就只是书院的一份子,抛开其余身份贵贱,也就自然不能称殷林为太子殿下,而是要将他作为同等同砚来看待。
小鼓一摊手,无奈道:“何止,那处也对阿林很熟悉,你可知我们走得有多不容易,被好些人劝着挽留,好些姑娘舍不得他,阿林虽然脾气臭,但交友却甚广啊。”
殷林看他一眼,“说谁脾气臭呢你?”
周围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。
奚嘉宁左右看了一圈,发现少了一人的身影,疑惑问,“恕之呢?怎么不见他人?”
旁的学子顿时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,余陆先一步开口道:“你们不在的时候,恕之转到六室去了,哦,还有,他知晓你们回书院的消息,特意嘱托我代他向你们问声好。”
闻言,几人脸上皆是泛起诧异的神色,“你说什么,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?”
“没发生何事,恕之也并未告知我们其中缘由,他就如同某一日心血来潮一般,忽然就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,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奚嘉宁心里不免有些担忧,他思索片刻,还是起身打算去六室看一眼。
“我也去,我也去。”小鼓赶忙跟着他起身说道。
殷林在一旁本来还挺开心的,一听奚嘉宁要去六室瞬间脸都拉下来了,“阿宁,六室里可都是些蛮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