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范七哈了一声,揉了揉后脑,“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暗地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还有我那名了不得的皇兄,这几日也不见他来过鹊月桥了,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。”
梁有今回忆起上次来皇宫时看到的银翟明和李诩的女儿,他们二人那会儿正站在桥上,“你皇兄之前时常都去那座桥么?”
“不是时常,是几乎日日都去。”殷范七强调,“他与李家小女之间都已是一段皇宫的佳话了,只可惜在李诩突然带了一名私生子回钱庄的时候,这鹊月桥就再也不见了二人的身影,啧啧啧,什么佳话啊,爱情果然是最浅薄不堪一击的。”
梁有今:“李家还有私生子?”
“前几日李诩亲口对外宣布的,虽然是私生子,不到弱冠的年纪具备了一身经商的才能,头脑极其聪慧,此子前途无量,你觉得对于一个掌管着有御用钱库之名的钱庄来说,脑子蠢笨的女儿与有经商之才的儿子,钱庄的继承权落到谁手中更好?这下可好,二皇子苦心经营的努力一瞬间化为乌有,竹篮打水一场空,哈哈,我都替他心疼。”
“不过有可能我皇兄只是单纯地喜欢李以南这个人,即便是见她不再是钱庄唯一的大小姐,也觉得丝毫不在意,二人私底下仍然无比亲密,”殷范七说到这里,见梁有今目光转向自己,又耸了耸肩道:“当然,那只是话本里写的。”
梁有今直起身拍了拍衣边的灰尘,“我走了,下次有机会,请你来梁府做客。”
殷范七目送着他离开,唉了一声自言自语道:“不是皇室中人多好,这皇宫,可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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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有今回到梁府的时候,梁成勋已经在府内等着他了,招了招手等梁有今走近时,将手里的一个锦囊递给他,“身体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自从知道他补过头出了鼻血后,府里就不再炖鸡汤了。梁有今翻过锦囊北面,那里绣着着仲乐二字,“姨娘给我求的?”
梁成勋:“你姨娘过几日才会回来,收好了,莫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。”
梁有今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,他从小到大不知收了多少只包着平安符的锦囊,但他不可能每只都挂在身上,所以大都最后都不知被扔在哪个角落里,不见了踪影。
梁有今将锦囊放进胸口的衣襟里,“您好像好有别的事要和我讲?”
梁成勋握拳咳了一声,“我只是想说,若是姜四公子参加武举入了殿前司,我梁家后继无人倒是不要紧,只是殿前司是闻名的没有半点儿人情,我是不愿你去的。”
闻言,梁有今挑眉,“我何时说过我要去殿前司了?”
梁成勋一愣,“你不去?当真?”
梁有今:“您放心吧,我早有打算。”
几日后,皇宫的武举如约而至,在将士们高昂的呼声中,姜越明毫无疑问地拔得了头筹,成为列于全榜之上的榜首者,可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庆祝,皇宫里就突生了变故。
有人给太后下了毒。
凤呈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尚未察觉之事,太后已经面色青白地倒下,这毒性猛烈,只不过半息太后已处于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。
皇帝大怒,勒令一定要找出下毒的人,甚至出动了皇城禁卫军,一时间皇宫内人心恻恻,官员们都闭紧嘴巴不敢多言一句话,只怕惹火烧身。
而太后如今是生是死还没个确切的消息,宫内把控封锁消息,只有御医在后央宫进进出出。
然而几日过后,太后薨了的消息便将这股风雨欲来的催压感直接推向了顶峰。
皇帝悲痛,身穿缟素,面对着太后的遗容行长跽伏孝,着令百日祭丧,举国听哀。
皇宫的正门被重重禁卫军把守着,任何人不得轻易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