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泥土的气息被厚重的雪彻底掩盖住,从其间脱颖而出的梅花的气味无比清新。
今日是书院结课的日子,在姜府用了早膳,梁有今就同姜越明一起坐上了马车去往书院,难得意外的是,曾先生正在书院门口候着,看起来略微焦心。
曾契单独把姜越明叫走了一趟。
不需多问,梁有今已经能猜到他们会聊什么。
梁有今本想随处走走,可不巧碰见了几张还算熟悉的面孔。
奚嘉宁仍旧万众瞩目地被拥护在中间,他身上披着殷林的大氅,正与身旁的小鼓说着话。
小鼓仍旧不待见他,一见面就拉了个脸,奚嘉宁快步朝梁有今走近,“梁同砚。”
梁有今脚步顿住。
奚嘉宁眉目中带着尤为明显的忧虑,“恕之的事,都是真的吗?”
梁有今默然,他目光一挪,掠过奚嘉宁的脸瞥了眼臭着脸的小鼓,以及神色不明的殷林。
“就像你们听到的那样。”他道。
小鼓明显难以相信,“他怎么可能会去学医,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小鼓,人各有志。”殷林笑。
太医院的院使出了名的一丝不苟,在鸡毛蒜皮的琐事上也要追求近乎完美,不少刚入太医院的人都难以忍受而甩手罢官,他也想知,姜越明能在院使的手底下打过几个回合。
奚嘉宁目光投向梁有今的身后,他眼眸一亮,“恕之。”
梁有今回过头,看的姜越明正缓步朝这边走来,对奚嘉宁几人颔了颔首,接着朝梁有今伸出一只手掌。
梁有今将手递上去,姜越明就像牵了一个小朋友,对奚嘉宁几人温声解释道:“先生有事寻他,我先带走了。”
奚嘉宁看着他们牵着的手,“……好,”眼见着姜越明转身要走,他又急声叫了声恕之,在姜越明的视线转过来时,他道:“待天稍暗时,你们来一起放孔明灯吧。”
姜越明嗯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