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越明就坐在床边,低头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脑袋。
“仲乐,你这是怎么了?”赵贡八上前惊讶地问,“昨日不还好好的么。”
梁有今一扭脑袋躲开姜越明的手,然后一指门口,“出去。”
姜越明就依言温顺地出去了。
赵贡八看得一愣一愣的,见梁有今揉着腰龇牙咧嘴的模样,失笑,“瞧你这模样,你们两人昨夜是在房间里打了一架么?”
梁有今瞥他一眼,懒得搭理他。
赵贡八用头发丝儿想也知他们二人不可能打架,“消消气,男子嘛,第一回难免没轻没重了些,更何况面对自己喜欢的人,便更加难以自控。”
梁有今被他几句话说的消了些气,转而回想起昨夜姜越明其实是很耐心温柔的,叹口气扭开头,罢了。
接下来几夜某人倒是安分了不少,每回等梁有今沐浴完在床边坐下,他就默默跟在后边,拿着干布给他擦拭湿漉漉的脚,贴心又小到细节处处照顾……如果忽略他那夜在床上毫不自制的行为以外。
天气越来越寒凉,每日出门在外姜越明都会把他裹得紧紧的,夜里怕他受寒,还特意加了一床被褥。
是夜梁有今正敞着手脚躺在温暖柔软的被褥中,姜越明走过来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一口,刚要说什么,窗边忽然传来嗑嗑嗑的敲击声。
梁有今一听就知那只信鸽又来了。
他眼疾手快地在姜越明起身的瞬间抬腿勾住了他的腰腹,猛地一用力,翻身将人压在床榻上。
姜越明从不对他设防备,愣是一点挣扎的动作都没有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梁有今低眉盯他半晌,“你这些时日……在忙什么呢?”
“不是什么大事,等我忙完了,你自然就知晓了。”姜越明捋捋他的鬓边,温声道:“乖,先松开我吧。”
等梁有今松了手臂和腿,他从床榻上起身走到窗边,信鸽扑棱着翅膀停在他的指节上,姜越明取下绑着的信条。
入夜吹拂来的风更加冰冷,窗户又对着床榻那边,姜越明取下信纸后第一时间关好了窗户。
梁有今并不知晓这些时日以来皇宫的暗流涌动。
他睡前正被姜越明哄劝着喝姜汤的时候,另一端的皇宫,武英阁的暗屋里,刘子进满面严肃地拿着手里的几封信,对坐着的莫御也沉着一张脸。
“此人还会变换字体,统领,可要刨出他的身份?”
莫御道:“此事不急,待我们的人查清楚信上所言的真假,再做判断,此人既是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将消息传到我们手上,想必也是做足了准备。子进,加派人手,必须在三日之内赶到烨城。”
刘子进:“是。”
京城忽然留言四起。像是有人在暗中刻意买通了,有些见不得人的传闻在人与人的口耳相传之中愈扬愈烈。
而最焦头烂额的,莫属于义兴王一派。
紧接着七日后,皇宫派出重兵将沈骑与义兴王二人扣押下,而扣押的名头正是违禁交易。
就在皇帝亲自问话时,令众多大臣皆没想到的是,义兴王破罐破摔供出背后的依仗是殷二皇子,他满目憎恶,似乎想与其同归于尽。
皇后尖锐的辩驳声在朝堂里久久击荡,有不少臣子也纷纷站出来替殷翟明说话。
皇帝发了一通大怒,令人将沈骑与义兴王二人压入地牢,二皇子则禁足在宫殿内,待查清楚后再听发落。
“真有意思,”梁有今托着下巴挑眉,“怎么在书院不过几日,这皇宫里头就变了天,那违禁交易又是什么?”
姜越明淡声道:“他们暗中与南疆那边有所交联,南疆一带没有特令无法进入,义兴王就利用他那位痴傻儿,以用巫术给他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