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在炖好时他也尝过了,几乎没什么腥味。

梁有今不知该如何反驳,他几口吃下,再如释重负地去拿烙饼,一口含在嘴里,说话间有点含糊地询问,“魏氏是谁,她失踪干你阿姐何事?”

姜越明这才知道方才他们的对话被扒着门板一字不落地听了去,他眼里带着无奈,一名万千将士的众领者时常掌握着重要机密,因而大将军从小便教导过他如何防于窃听,可面对梁有今时,他却毫无办法。

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事情,姜越明就答道:“魏氏是我娘昔年好友,进宫为妃后无故失踪,二姐见娘为此整日郁郁寡欢,又成为她烦厌京都,意图离开的部分原因,因此想查明真相。”

“传闻刚开始入耳时,我长兄便带我一起进宫了一趟,他询问魏氏宫中丫鬟时,那丫鬟面色惊惧,反应迟钝,应是亲眼目睹了魏氏在宫殿内的死相,亲眼瞧见马革一裹,被抛去了荒山野岭。”

梁有今:“你既然知晓,为何没告诉你二姐?”

“魏氏当年与皇后走得最近,筹谋此事之人心思缜密,并未留下有用的实据,因此我说的,也不过是猜测罢了,以二姐的性子,她不会因为一个猜测便简单放弃。”

这一事牵扯到皇宫内的纷争,梁有今也不便过嘴多问,识趣地转了个话题,“我听到你下午要去赴一场宴饮,我也想去。”

姜越明道:“不行。”

他虽拒绝了,但神态却并非绝不动摇的坚定,梁有今便循循善诱道:“那怎么样你才能带我去,我给你一个奖励来换?”

姜越明眨下眼睛,“那这个奖励,我想自己要求。”

嚯,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。

梁有今微挑了下眉,嗯哼了声,算是同意了。

“仲乐,亲我一下,像上回那样。”他眉目带着温温的笑意说。

在听到这个要求时,梁有今愕然了下,但转而想到他们现在确实是可以做这种事情的关系。

“……那你别动。”虽说他也没说亲在什么地上,但既然要亲了,亲脸颊上显得多没意思。

梁有今摁着姜越明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,两手撑在两侧椅背上,将人笼罩在自己双臂内,盯着姜越明的脸看了半晌,而后弯腰低头轻轻凑了上去。

两人似乎皆不在意这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,唇瓣相贴中,梁有今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那么软,直接退开有些意犹未尽,梁有今没有犹豫,舌尖浅浅探入,与他缱绻碾磨起来。

等到最后分开时,姜越明胸膛起伏略大,他唇边还带着一抹可见的湿润,梁有今生了些兴致问他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姜越明顿了半晌,而后浅浅一笑,“嗯,烙饼味的。”

梁有今咳一声,收回手臂从他身前退开,“我已经亲了,你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
姜越明又凑身上前浅啄了下他唇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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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杨泮在京城享有美名。

此处建有长长的亭台廊蜿蜒在偌大的湖面中心,能观天边碧云,能赏山清风景,贵人们喜爱在湖里养金鲤鱼,若是文人的话,便会一边撒食饵一边谈笑风生,只可惜近几年总有一些蛮横的贵族聚集于此行乐。

有小僮为行在长廊上的人们滔滔讲述着有关于醉杨泮的历史。传闻是很多年前一名裴姓商人为自己的妻子所建,那名踏过万千山川湖海风景、阅历过形形色色的面孔的商人一辈子就娶了一名女子,并与她厮守到了白头,他们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在京城贵女间流传甚广。

醉杨泮有一块立与草木中的石碑,那名商人在妻子离世后,为了惦念她,在上面刻下一行字:

“乙亥年辛月己未,只一眼,似能潦倒日月。”

刻下这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