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前两周,姜远发现他们说好了一样,轮流着往他面前凑。
林知白带着他去了江边,夜晚的江风吹得人心里舒畅,天边挂着一轮皎月,盈盈地照看着人间。
“你和我说过,人不是鸟,因为可以自己打开笼子。”
林知白也是在那个夜晚才发现,原来困囿住他的并不是房屋的高墙,而是他自己。
所以那天晚上从姜远家离开之后,他就去找了父亲,和他表明了自己想要搬离出来的想法,以及觉得母亲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。
这个经常不归家的父亲采纳了他的想法,为他安排的新的居所,搬离的那天母亲近乎歇斯底里,咒骂着他的自私与冷血。
和把孩子当做所有物牢牢管束的母亲,谁更自私呢?
林知白没有辩驳,因为这已经不是他在意的事,彼时姜远就在他身旁,代表自由的白鸟触手可及。
“祝愿你飞向更广阔的天空。”
林知白也希望姜远能忘却有所的烦忧,奔向更为辽阔的世界。
少年颜丹鬓绿,满身银月清辉不沾霜雪。
“放心,我不会离你太远。”
林知白握住了姜远的手,勾唇笑道。
“吃定我了?”
姜远晃了晃被他握着的手,声音散漫。
林知白但笑不语,牵着他的手沿着江边慢走。
他们没回姜远的出租屋,去了林知白订的江景酒店。
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单独来这种场合,林知白做爱的时候不爱说话,用唇舌亲吻着他的躯体,当做是一声声言语。
姜远一点儿都不后悔在那一天找上林知白,也不去问林知白那天如果拒绝他们之间会如何,因为没有意义,这世界上没有如果,不管好的坏的都是。
第二天是幸元竹,他穿着jk裙带着假发,小心翼翼地挽着他的手请他看了一场电影。
他特地订的情侣座,雀跃心思几乎遮掩不住。
“谢谢远哥,给我这么幸福的时光,你要好好加油,我相信你。”
幸元竹蹭了蹭姜远的面颊,眼神执着坚定。
和其他人或内敛或外放的情绪不一样,幸元竹介于二者之间,他对于姜远总是有种诚惶诚恐的态度在里面,源于对姜远朝拜追逐。
“嗯,当然。”
姜远微微昂头,这并非盲目自信,而是对自己日常训练的肯定,虽然还是心有忐忑,但在幸元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信心。
“不用这么小心,”姜远的手按在幸元竹的脊背上,让他挺直腰背,淡声道,“你越惧怕什么,别人得知了便更以为是把柄,你要是不在意,就翻不出风浪。”
就像他的身体,他本来一直因此烦闷,可是后来也想开了,哪怕姜立国和那个女人让他去做手术,他也不愿意去。
因为这所谓的怪异残缺并没有给他造成痛苦,反倒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,并且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。
“嗯!”幸元竹的吻落在姜远的颈侧,喃喃道,“远哥,我好爱你。”
姜远静静地望着他,没接话也没抗拒。
这对于幸元竹来说已经是某种莫大的鼓舞,少年情愫一往而深,不问归程。
在晚上被幸元竹穿着鸡巴操穴操到合不拢腿时,姜远才有气无力道:“你喜欢的是这个逼吧。”
“远哥我哪里都喜欢。”
幸元竹甜蜜蜜地说,将姜远换了姿势,玩着他的屁眼,身体力行地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。
第三天是周慢,相见的地点熟悉,是周慢家。
周慢一如往常,给他做了一桌子菜,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吃东西,和他一起在小区里散步消食,晚上回来拉着他一起洗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