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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骤然变烈,画布被撕碎,程濡洱呼吸一滞,从梦境惊醒。
裕生在外面敲门,“程先生,您起了吗?”
“什么事?”他撑坐起来,怔忪地看着窗户。
“梁小姐的事。”裕生说。
程濡洱的眼神终于动了动,他站起身来,随手套了件睡袍开门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梁小姐的狗走丢了,许娅蘅说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,现在难过得很。”
“兜兜不见了?”程濡洱有些意外,“它不像会自己跑丢的那种。”
别墅一楼厨房的人听见动静,将准备好的早饭一一摆上桌,程濡洱心不在焉吃了几口粥,搁下碗筷说:“让闲着的人都出去找找。”
“可是没有照片,他们不知道兜兜具体长什么样。”裕生为难地说。
程濡洱思忖片刻,淡淡说:“告诉他们,凡是黑白色的流浪狗都带回来。”
“这么多狗放哪儿?”裕生惊讶得险些失语。
“城西的高尔夫球场里有个院子。”程濡洱语气平淡,“索性放那里养着吧。”
裕生登时愣住,看程濡洱一脸稀松平常,仿佛看到了古时的昏君。
下午五点多,裕生终于打来电话,兴冲冲地说:“程先生,找了57只黑白色的流浪狗,终于找到兜兜了!”
“带过来吧。”程濡洱搁下电话,指节轻叩桌面,依旧漫不经心。
太阳快落山时,远远听着有车开进来,程濡洱站在窗口看,先下车的是蒋裕生,他拉开车后座门,一只黑白色中型犬跳下来,接着还跟下来一个人。
程濡洱眉头微挑,下楼去迎,正巧看见他们进门,兜兜贴着墙边,无精打采地垂着头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程濡洱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