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，“当初我被卖给周耀宗做老婆是你的主意对不对？你们那时候就是恋人关系，你打定主意顶替我，跟他串通好花钱买我，又鼓动家里人同意，对不对？”

这话让刚才对宁水芸还充满希冀的宁丽馨瞬间白了脸，她没想到宁水芸连这个都知道了，“你……你别听周耀宗那个混蛋乱说，我和他怎么可能有……”

“没关系是吧？”宁水芸打断宁丽馨。

宁丽馨连忙狂点脑袋。

宁水芸嗤笑一声，“周耀宗已经交代，你当初为了安抚他，假意和他领证结婚，却用的是我身份信息，最后暴露，又为了阻止他发疯不毁掉你好不容易攀上的导师关系，替他生了个男孩，又以怀孕此胁迫导师逼迫对方离婚，成功上位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……周耀宗那个混蛋，他胡说八道，一切都是他胡说八道！”

“是不是胡说八道，只要将他和你儿子的DNA做亲子鉴定就清楚了，你没后台了，做个亲子鉴定很容易的。”宁水芸声音很平静，平静的有些麻木的残酷。

宁丽馨彻底没了希冀，绝望的抬头，脸上的哀求散去，怨毒阴鸷的看着宁水芸，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？你不过一个书呆子，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蠢货，凭什么啊，你到底凭什么啊！”

宁水芸看着终于不装的宁丽馨，知道她的猜测都是对的，二十年前她的那场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。

宁丽馨要顶替她的身份改变命运，又怕她发现，于是用最阴损的办法，一场金钱交易的婚姻捆住她。

而上一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原来她的人生是被人刻意安排的，她曾经夜夜苦读，期望成为爷爷的骄傲，用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，可到头来她付出一切拥有的果子，被人那么轻易去摘了去。

可眼前的加害者却问她这个受害者凭什么啊！

“宁丽馨，我也想问你凭什么啊？”宁水芸眼眶发红，如果不是因为重生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因为谁改变的，稀里糊涂活了一辈子，死的惨烈又可悲。

可她居然问她凭什么？
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嘛，凭什么爹不疼娘不爱，你却被爷爷器重，还亲自带着你去镇子上上学，凭什么我苦苦哀求，爷爷才同意让我也留在镇子上，凭什么我那么辛苦学习，却始终跟你中间隔着一百多名，凭什么我那么喜欢他！”宁丽馨突然把手指在卫闵国身上。

宁水芸皱眉，卫闵国也蹙起眉头。

就见宁丽馨满脸嫉妒，“明明是我先关注的他，可为什么他的眼神永远定在你身上，而你甚至都不曾多看他一眼，你一个书呆子怎么配得上他的喜欢？”

宁水芸茫然的看向卫闵国。

卫闵国亦是茫然着，“宁丽馨我不记得我认识你。”

“你……”宁丽馨气结，“你当初还让我帮你将信交给宁招娣，你却不记得是谁！”

这话憋屈又愤怒！

卫闵国终于有了几分印象，“你就是时常跟在小宁身边的那个杀马特？”

呼！

有那么一瞬间，宁丽馨几乎要被气的仰倒，卫闵国却并不关注，“所以我写给小宁的那封信才会在你手里，也是你替小宁回绝了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宁丽馨发现自己说多错多。

宁水芸茫然，“什么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