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可就问到了兄长的痛处。”

“兄长早年是有过一个未婚妻的,”她叹了口气,娓娓道来,“他是国公府世子,婚事自然是千挑万选,祖母亲自为他相看,最终选定了前任国子监祭酒的女儿,听闻那姑娘知书达理,很是贤淑,可两家刚刚定亲,那姑娘便没了。”

“生老病死是人间常理,我们虽然深感遗憾,但也没多想,只当是那姑娘身子不好,就又相看了一位大家之女。谁知这次还没定亲,那姑娘突然病了,有高人说我兄长克妻,沈家只好退了这桩婚事,可说来也怪,退婚没几天,那姑娘便痊愈了。”

沈应真苦笑道:“圣上,你说我兄长哪里还敢娶亲?”

萧祚不知沈家还有这么一桩事,喟叹道:“原来如此,当真是可惜了。”

“楚王叔之前还来请我做媒,想把孙女许给你兄长,现在看来,这婚事是做不得了。”

楚王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室长辈,他有个孙女,年方二八,封号宜城县主,听闻颇有才名。

要是沈应休没有这克妻的毛病,显然是个不错的婚配对象。

妹妹做了皇帝的妃子,兄长再娶宗室女,这不就是两全其美吗?

沈应真忙道:“兄长能得楚王叔看重,也是他的福气,只是他这情况,实在不敢耽误县主终身。”

她都这么说了,萧祚也不再提,而是道:“不如让你兄长去玉华寺请善文大师看看,事关你兄长的终身,总不能轻忽。”

翌日早朝,萧祚命人宣旨:封彭城侯郑元义为赵国公,昭武侯霍峥为齐国公,各赏黄金万两,珍宝若干。

二人麾下的诸位将领也各有赏赐,皆大欢喜。

沈应休作为内应,功劳不可小觑,但他已经是国公府世子,不好再行封爵,便任命他为御史中丞,同样赏了黄金珍宝。

众臣呼吸一滞,眼里闪过惊骇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