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中醒来,恨不能再昏过去一次。

“江陵侯夫人,你可别装晕,”岐王太妃讥讽道,“你的儿子睡了我的儿媳妇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江陵侯忍不住为自家儿子辩解:“我儿是有错,可这不能全怪他……”

“江陵侯,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,”岐王太妃的脸上是满满地恶意,“此事是沈二姑娘和薛三姑娘所为,为了陷害沈大姑娘,可你儿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那里,还和沈二姑娘躺在一张床上?”

“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,你再说不能全怪你的儿子,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?”

那话里的嘲讽和鄙夷太明显了,激得裴蘅脸色涨红,却始终不发一言。

沈应玉刚刚挨了庆国公一耳光,现在脸还涨涨得疼,闻言只是低着头流眼泪。

二人竟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,沈应真眉头轻蹙,仍是一言不发。

她实在是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了。

沈应玉想要陷害她和岐王,怎么自己却和裴蘅滚到了一张床上,看二人反应就知道此事另有隐情。

江陵侯夫人也急了,她不觉得儿子会去和沈应玉偷情:“蘅儿,你说话啊!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来。”

她又看向沈应玉,说道:“沈二姑娘,在场诸人也不是傻子,你既是要陷害沈大姑娘,怎么自己倒是和我儿子在一张床上?”

裴蘅低着头,似是无颜见人:“母亲,求你别说了,是我鬼迷心窍,玷污了沈二姑娘……”

江陵侯夫人猛地发出一声哀嚎,绝望至极。

可裴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沈应真心中不解,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又为何会玷污沈应玉?

难道真的是鬼迷心窍?说不通……

沈应玉捂着脸,低低抽泣,整个人好像都蔫了一样,一句话也不说,显然是默认了。

江陵侯哀叹道:“孽障,孽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