惫道:“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,玉儿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就当我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吧!”
之后她再没有说过一句话,沉默地送她上花轿。
最后她望着满地的鞭炮碎屑,忽然失声痛哭。
远远地传来太夫人的一声叹息,而庆国公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。
沈应玉的花轿一路来到裴家,江陵侯夫妇勉强笑着,宾客们也都在假笑。
谁都知道这婚事是怎么来的。
裴蘅没有去迎亲,木着一张脸与新妇拜堂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场冥婚。
三拜之后,沈应玉被扶到了婚房,侯府侍女都对她避之不及,躲到外面去了。
而裴蘅一直没有回来,直到宾客散尽,鞭炮声也停了下来,裴蘅才晃晃悠悠地回来。
他满身酒气,神色恍惚,看到床上端坐的新娘,低低地道:“沈姑娘……真儿……”
新娘猛地掀开盖头,恶狠狠地盯着她,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,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:“你在喊谁?喊我姐姐的名字?!”
裴蘅如梦初醒,才发现眼前的不是沈应真,而是沈应玉。
他默然良久,突然发出一声冷笑:“我在喊谁与你有什么关系,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,你难道不清楚?”
沈应玉立时被激怒了,指着他的鼻子大骂: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不成,一个废了的世子,也敢这么跟我大呼小叫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