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,邢国夫人沉默半晌,缓缓道:“柔儿不是会平地摔倒的人,一定是有人绊了她一下。”
这话没头没尾的,冯昭容却听得脸色一变,真的开始细细回忆了。
皇后不想多生事端,忙道:“当时人多眼杂的,也不知道是谁拌的,兴许就是柔儿没站稳,自己摔了也未可知。”
邢国夫人皱了皱眉,训斥道:“柔儿,你年纪也不小了,也该懂事了,我听说后宫里没有人与你交好,你不想着与她们打好关系,反倒与一个婕妤争执?”
冯昭容不满地道:“我是太后娘娘的侄女,圣上的表妹,天生就比其他妃嫔尊贵,为何要我与她们打好关系?”
邢国夫人一针见血道:“既是天生尊贵,可曾得圣上宠爱?”
她顿时语塞,只好再用老办法:“都怪沈氏那个狐狸精,勾引了圣上去!”
皇后不悦道:“你又乱说了,沈氏未入宫前,你也不曾得宠,怪不得沈婕妤。”
沈婕妤没入宫前,皇帝连后宫都不进的,冯昭容照样不得宠啊。
邢国夫人却道:“柔儿说得未必没有道理,沈氏的事情,我在宫外也听说了。”
“据说沈氏刚入宫的时候,圣上就对她不一般,接连几日宠幸,赏赐不断。假以时日,必然是冯家的一员劲敌。”
皇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勉强,邢国夫人好像没有看到一样,继续道:“柔儿不成器,嘉儿,你必须尽力得到圣上宠爱,不然后宫哪里还有冯家的一席之地?”
“母亲,我也没法子,”皇后面露难色,“圣上不喜欢我,很少来我这里的。”
邢国夫人并不体谅女儿的难处,只是道:“圣上不来,你不会想办法让他来吗?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,圣上是太后娘娘一手扶上帝位的,而太后又是冯家的女儿,没道理便宜了沈家。”
沈应真对冯家在想什么浑然不知,冯昭容摔伤了腿,连带着她也过了好些天清静日子。
果然,只要冯昭容不作妖,后宫很快就安静了。
皇帝最近似乎很忙,白天不见人影,但晚上会准时准点地来到鸣鸾殿。
哪怕什么都不做,也要抱着她入睡,她的睡眠质量也好了许多。
皇帝的态度就是后宫的风向,沈婕妤在世人口中荣登宠妃之位,无人敢怠慢。
这日,尚服局送来几套新做的衣裳,料子和花样都是最时新的。
恰好贤妃办了赏花宴,特地邀请她过去,她便挑了一身大方得体的,也没有过多妆扮,带人去了贤妃的淑景殿。
半路上还遇见了杨媖,她不由问道:“冯昭容那边可曾为难你?”
杨媖左看右看,小声笑道:“嘿嘿,她们不知道是我做的,沈姐姐放心吧。”
这样也好,沈应真放心了,但还是叮嘱她:“日后还是些谨慎些为好,你是才人,她是昭容,怎么着都是你吃亏。”
杨媖笑着答应,二人结伴前往。
到淑景殿的时候,大半妃嫔都到了,满打满算只有二十几个人。
贤妃笑着迎上来,亲热地拉着她的胳膊往里走:“你来了,我这淑景殿可谓蓬荜生辉。”
沈应真淡笑道:“贤妃姐姐可别取笑我了。”
贤妃压低了声音,含笑道:“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,你现在可是宠妃了,圣上连着好些日子都歇在你这儿。”
“瞧瞧这些人的样子,只怕要嫉妒死了!”
贤妃并不是委婉的性子,有什么说什么,也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。
再看那些妃嫔们,虽然勉强向沈应真行礼,但眉眼之间那股子酸意压都压不住。
她也没在意,只是对贤妃道:“贤妃姐姐说笑了,我算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