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应真立在门外,整个人都惊呆了,脸上一片空白。

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

她看着这间熟悉的客房,一眼就认出来是她重生醒来的地方,也是前世毁掉她一生的地方。

前世就是这样,她和萧厉躺在那张床上,衣衫凌乱。

成国公夫人本来是想顺路叫她一起去看戏班子唱戏,结果就撞见了这一幕。

岐王太妃当场就发疯了,扑上来对她又打又骂,说她是贱人,不知廉耻。

最后还是萧厉护住她,怎么现在床上躺着的却是沈应玉?

不止是她惊呆了,薛玉芬和刘氏也差不多,其他贵族女眷们更是又惊讶又羞耻。

沈应玉浑身的血都要凉透了,反应过来后,立刻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抱住太妃的大腿:

“太妃,你听我解释,不是你想得那样,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!”

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:她本来想要陷害沈应真,结果沈应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

她和岐王争执之后中了药,不知和哪个男人滚上了床……

岐王太妃一脚踢开她,双目喷火:“不知是我想得那样,那是哪样?!你都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了,还想怎么解释?!”

“来人!”太妃一声令下,“去把床上那个野男人给我拉下来,我倒要看看,是哪家男人敢勾搭我的儿媳妇!”

话音刚落,一群膀大腰圆地仆妇冲了上去,将床上昏睡的男人拖了下来。

当众人看清他容貌的时候,不由大吃一惊!

这男子容貌清俊,肤如白玉。

许是动静太大,这才缓缓转醒竟然是江陵侯世子裴蘅。

他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,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沈应玉尖叫一声:“怎么是你!?”

太妃当即暴跳如雷:“好个江陵侯世子,世人都说你风雅无双,原来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,偷人偷到我儿媳妇身上了!”

裴蘅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他震惊地看着沈应玉:“这是怎么回事,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!”

太妃冷笑一声:“裴世子,你以为现在装傻有用么?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和我的儿媳妇私通,未免太不把我岐王府放在眼里了。”

“太妃娘娘,请听我解释,我是无辜的!”沈应玉不住地喊冤,“是沈应真,一定是她陷害我!”

“二妹妹,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何苦往我身上泼脏水?”

沈应真从人群中走出,笑容略带几分苦涩:“我自问从无对不起你的地方……”

她望着沈应玉,双目含泪,面色苍白,一副因妹妹背叛而深受打击的模样。

而她身后是神色各异的高门勋贵家的女眷,薛玉芬正面如死灰地看着她。

至于那个婢女,早就见势不好,偷偷跑掉了。

沈应真并未在意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只要薛玉芬还在,那婢女就跑不了。

沈应玉的脸色骤然惨白。

沈应真做足了无辜姿态,内心却冷静得可怕,沈应玉想要陷害她,却自食其果,当真是报应。

但为什么会是裴蘅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刘氏这才从呆滞中惊醒,扑上来挡住她的身体,哭道:“你都和岐王殿下订婚了,这是做什么啊!”

沈应玉慌乱不已:“娘,你听我说……薛三姑娘,你快帮我解释啊!”

岐王太妃皱眉看去:“薛三姑娘?这里面还有你的事?”

眼看战火就要波及自己,薛玉芬忙否认道:“沈二姑娘,你说什么呢,我和你虽然有些交情,但你做出这种事来,我哪里能帮你解释?”

“你居然过河拆桥!”沈应玉见她把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