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才是圣上的原配妻子,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沈氏那个贱人夺走圣上吗?!”

皇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疲倦之意,眼下青黑,显然是一夜未睡。

她怔怔地望着宣室殿的方向,良久才发出一声虚弱地叹息:“柔儿,别说了。”

冯昭容瞪着眼嚷嚷:“凭什么不说,我偏要说!那沈氏就是个狐媚子,跟她那不知廉耻的妹妹一样,都是祸害!”

沈应玉的事在京城不算秘密,她在后宫中也略有耳闻,沈应真还没入宫时,她只当听了个笑话,还觉得那沈家大姑娘当真倒霉。

现在沈应真入宫了,接连两日侍寝,出尽了风头,她的想法就截然不同了。

狐狸精,果然是狐狸精!

皇后看着妹妹愤慨地面容,露出一丝苦笑:“难道沈氏不入宫,你我就能得宠了吗?”

“我名为皇后,可谁不知道我就在这宫里就是个摆设,圣上从不属于我,沈婕妤又怎能夺走。”

冯昭容顿时卡住,但她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,早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自我逻辑:“反正沈婕妤就是个狐狸精,凭什么她能得到圣上宠幸,定然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迷惑了圣上的心神!”

从前皇帝不踏足后宫,皇后妃子都好像在冷宫守活寡一般,她们慢慢地也就习惯了,想着反正大家都不得宠。

可当沈应真入宫得宠之后,她们的想法就变了凭什么是你得宠?

皇后感到了深深的无力,秦嬷嬷也在一旁附和:“娘娘,昭容说得对,那沈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娘娘要是就这么看着,沈氏的狐狸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?”

“娘娘可不能坐视不管啊!”

冯昭容的怒火立时就被秦嬷嬷勾了起来:“我这就去教训她,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的主人!”

皇后大惊失色。

次日无需上朝,萧祚醒来后并没有急着起身,而是定定地注视着怀中人安详的眉目,良久在她脸上落下一吻,目光满含眷恋。

李忠蹑手蹑脚地走上前,低声道:“圣上,昭武侯求见,那日玉华寺的事情有眉目了。。”

萧祚神情一冷,轻手轻脚地起身,不料还是惊醒了沈应真,她睁开眼,茫然道:“圣上怎么不叫醒我?”

见她要起身,萧祚忙按住她的肩膀,让她躺了回去:“天色还早,昨晚辛苦,不必起这么早。”

她脸色一红,似是娇嗔地看了他一眼,萧祚目光更加柔和,低声道:“好好歇着,要是无聊,便回鸣鸾殿,到时候我过去找你,好吗?”

他伸手拂过她额前的乱发,动作轻柔,语气也好像在与她商量一般。

沈应真笑了,柔声道:“圣上尽管去就是了,我在鸣鸾殿等着圣上。”

听皇帝话里的含义,今晚大抵是要歇在鸣鸾殿了。

虽然应付皇帝有些累,但总归是有好处的。

萧祚见她温柔地注视着自己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深深一吻,这才起身离去。

目送他离去,沈应真笑容收敛,手指下意识地抚上嘴唇,皇帝清淡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唇齿间,久久不散。

皇帝既然都让她再歇一会儿了,她乐得睡个回笼觉,睡饱后才起身返回鸣鸾殿。

沈应真一夜未归,张内官将殿内殿外打理得井井有条,见她回来,笑呵呵地说:“沈婕妤侍奉圣上辛苦,可要用些什么,喝些什么?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做。”

张内官这么一说,她突然觉得有些饿了,便让对方准备一些清粥小菜。

“哎呦,婕妤怎么能不用早膳呢!”

他一听便急了,忙让小厨房现做,不一会儿便端上好几道小菜,还有几碗各式各样的米粥。

沈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