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
“您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？”她声音分明是含着笑的，可总是让人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，“您从前高高在上，主宰所有人性命的时候，不是很得意洋洋吗？”

“遗兰对你那么恭敬，从来没有得罪过你，可你还是生生饿死了她，那时候的你是怎么说的？”

她一字一顿地复述：“这就是敢不顺从你的下场！”

遗兰是谁？沈应真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，听到后面就知道了，原来是张德妃。

她的心情顿时不一样了，这么亲近的称呼，贤妃应该和张德妃的关系很好。

可贤妃此前从未表现出来，甚至在对她说起张德妃的时候，也很是平静，丝毫不露端倪。

可现在看来哪里是平静，而是压抑了好多年。

贤妃继续笑着道：“可现在呢？你还能这么嚣张吗？你太后的名位是废定了，那我们之间也该算总账了。”

“遗兰是活活饿死的，我干不出你这么恶毒的事情，我给你个痛快。”

她拿刀在太后面前比划了两下，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，看太后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块儿猪肉，隐隐有些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