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难过,先夫人早逝,却留下了一对出色的儿女,听闻贵府世子才能出众,外放为官后很是做出了一些成绩。沈大姑娘又是这样的品貌,不如便要入宫侍奉圣上,谁不羡慕老夫人,您老人家只管享福就是了!”

太夫人转悲为喜,二人热热闹闹地说了会儿话,这才开始商议沈家和裴家的婚事。

江陵侯率先开口:“沈兄,我们两家也是世交了,若令千金愿意下嫁我裴家,我和夫人定然视之为亲女,绝不亏待。”

江陵侯夫人也道:“是啊,我裴家一向没什么繁文缛节,沈二姑娘嫁过来,既不用晨昏定省,也不用辛苦操持家务,我只盼着她和我儿琴瑟和鸣,白头到老就好了。”

沈应真面露笑意,心道这江陵侯夫妇也是识趣,会说话也会做人。

若是换了别人,恐怕恨不得沈应玉去死,哪里能这样心平气和甚至是低声下气地说话。

难怪江陵侯手上没什么实权,但一直安安稳稳地从先帝朝富贵到了如今。

庆国公对此很满意,嘴上仍道:“我家那个孽障,一向不成器,那日在成国公府又让你们看了笑话,我只怕她嫁到你们家,要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
提及那日成国公府之事,裴蘅脸皮一抽,隐隐发青,深深地低下头。

沈应真颇觉好笑,看这样子,分明是不愿的,可他宁愿娶沈应玉为妻也不肯说出真相,那谁也救不了他。

江陵侯忙道:“沈兄这话说的,令千金年纪小,一时行差踏错也是有的,何况我儿也有错处。”

裴蘅想说什么,侯夫人瞪了他一眼,他又憋了回去,脸色更青了。

河东郡王妃心道这话说的真有意思,陷害姐姐和未婚夫,哪里是一句年纪小可以解决的,描补得未免太过了。

只是江陵侯又怎么敢不描补?

两家相差有些大,此事又是女子最吃亏,哪怕此事是因沈应玉而起,江陵侯也只能说自家儿子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