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卧房里,仔细回忆着成婚后的每一个细节。
萧厉从不与她同房,新婚那夜,他喝得酩酊大醉,她想着大喜之日这也没什么。
她不在乎有没有完整的洞房花烛夜。
等到三朝回门的时候,萧厉的态度很好,兴致勃勃地与她一同去赵国公府,结果被拒之门外。
从那时起,萧厉好像就失去了耐心一般,很少来见她
就在这时,侍女来报,岐王太妃请她过去说话。
郑兰娇不由一笑,兴许是萧厉还不适应成婚的生活,没关系,她会等。
至少婆婆待她很是慈爱。
来到太妃房里,她笑盈盈地道:“母亲,你找我有什么事呀?”
岐王太妃却板着脸,挑剔地打量了她一会儿:“兰娇,不是我说你,你也是大家出身的姑娘,怎的如此不懂规矩?”
郑兰娇懵了。
“从前你刚嫁进来,是新媳妇,懒怠些也没什么,”太妃继续道,“可你这都嫁进来多久了?也不来给婆婆请安,也不侍奉公婆,哪家媳妇像你这样?”
“你爹娘想来很娇惯你,但这里是岐王府,你要依着王府的规矩来。”
郑兰娇穿越前根本没成年,穿越后又是爹娘宠着的,压根儿不懂这是什么路数。
她当即反驳道:“母亲,你说什么呢,我是因为萧厉才嫁进来的,可不是为了伺候婆婆!”
太妃勃然大怒:“放肆!这就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?!看来我得好好调教你,让你懂得什么是为人媳妇的本分!”
郑兰娇正待说什么,立刻有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走过来,牢牢钳制住了她。
福宁殿,众妃来给太后请安。
太后今日很是慈和,笑着道:“不必多礼,快坐下吧。”
众人心里直打鼓,不知太后这是什么路数,从前都是让她们站着的。
但太后都这么说了,她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入座。
沈应真扫视一圈,缓缓蹙眉。
所有人都有座位,只有她没有。
她险些气笑了,太后的手段未免太幼稚了吧?
沈应真毫不客气地道:“太后娘娘,不知我的座位在哪里?”
太后好像这才反应过来:“哎呀,瞧我这记性,竟然忘了还有贵妃在。”
她的笑容里盛满了恶意:“贵妃不会与我计较的吧?”
嘴上说着忘了,但她一点儿也没有让人准备座位的意思,竟然就让沈应真这么站着。
皇后坐立难安,贤妃也是满脸担忧之色。
杨媖刚想起身说什么,刘婕妤猛地按住她,低声道:“太后不敢动贵妃,还能不敢动你吗?”
她一脸不忿,太后这也太过分了,沈姐姐还怀着皇嗣呢!
沈应真冷笑一声:“我自是不会与太后娘娘计较,只是不知太后是否能担得起残害皇嗣的罪名!”
太后沉了脸色:“你这是在威胁我不成?”
她冷冷道:“太后是圣上的母亲,我自是不敢威胁您的,只是我腹中怀有皇嗣,为了皇嗣安康,不得不对太后不敬了。”
“永恩,既然太后记性不好,忘了准备座位,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待下去了,否则伤及皇嗣,只怕太后也担不起这罪名!”
说罢,她转身离去,裙摆飞扬,刺痛了太后的眼睛。
太后气得发抖:“站住,我让你走了吗?!”
沈应真头也不回,自顾自地离去。
太后的脸直抽抽,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冲出来:“贱妇!贱妇!”
众妃装作没听见,深深地低下头。
皇后也是一言不发,神情恍惚。
太后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