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他最近在研读的书。徐容川的目光挪过去,看见封面上写着:《如何维护夫妻关系?》

徐容川:……

为什么连出外勤都要带这些东西?!看来是该送徐旦去上大学了。

徐旦已经收起书,重新钻进被窝里,靠着他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瓮声道:“才六点,再睡一会,隔壁的沈哥还没醒呢。”

徐容川摸了摸他冰凉的手:“一大早起来洗衣服做什么?背回去盘古洗就行了。”

“可是,书上说要让攻略对象心疼,要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卸下心防,”徐旦的尾音拖长,“哥哥,好难学啊。”

除了亲弟弟徐望海,徐容川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心软都给了怀里的小怪物。他顺着他的头发,道:“不用学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,我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也不拘泥于……人类眼中的固化关系。那些都不过是没有意义是束缚。”

徐旦听到这句,重新睁开眼,望向眼前的人。

“没有听懂。”他说,“这句话什么意思?”

徐容川又不说了,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,只是敷衍道:“以后你会懂的。”

徐旦意外很执着:“你不能总用这个来敷衍我,哥哥,我并不想用某种固化的人类关系套用在我和你之间,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渴望确认。”

徐容川看着他:“什么?”

徐旦半撑起身,在徐容川的瞳孔里寻找着自己的影子,但并没有动用能力去读取身边人的意识。

“你是爱我的吗?”他问,“独一无二的,无法取代的那种爱。”

徐容川的心跳漏了一拍,张张嘴,一个答案已经到了嘴边,却无论如何也不知怎么表达。在这件事情上,非人的徐旦远比他清楚得多,也诚实得多。

徐旦已经笑了起来,他的触手勾住衣领,熟练地划进里面,收起所有在此时毫无用处的吸盘和尖牙,把自己变得柔软无骨,蹭着这具无论以人类的审美、还是以怪物的审美来看都近乎完美的伸体,嘴里嘟嘟囔囔,道:“你又不肯说爱我,也不肯哄哄我,我昨天烧了教学楼,救了这么多学生,一点奖励都没有……这份工真是一天也打不下去了。”

徐容川头皮一麻,抓住徐旦的一截触手,但作为人类的他只有两只手,徐旦的触手却有四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