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容川嗤笑一声:“学了一个词就敢乱用?正当防卫?刑法课老师听到都想揍你。”

可徐旦的眼睛如此清澈单纯,一点不像会说出变态言论的人。这两种极端的气质融合在他身上,让徐容川喉咙有些发干。

他的嗓子莫名变哑了,嘴里忽然冒出一句:

“小学弟,你听过一句话吗?”

徐旦灼灼地注视着他,两人离得近了,琥珀色双眼里的欲.望分毫毕现。

“什么?”他问。

徐容川道:“所有的一见钟情,都不过是见色起意。”

徐旦慢慢笑了。

他往前靠了几厘米,让两人的牛仔裤完全贴合,修长的手指勾住徐容川的皮带。

醉意深沉,在徐容川眼中,他好似一只准备吸人精气的美艳狐狸。

狐狸用天真的语气开口说:“那学长有没有起意呢?”

说完,没有等他回答,玫瑰色嘴唇已经贴了上来,就跟想象一样的柔软。徐容川只觉得热,今天实在是喝了太多酒,蒙蒙汗意不停往外涌,大脑也越来越不清醒。

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已经咬破了小学弟的嘴唇,而他们的位置也互相调换,小学弟坐在马桶盖上,正用被咬破的嘴唇缓缓吃东西。

隔壁隔间终于偃旗息鼓,开始嘀嘀咕咕讨论等会回谁家,听声音,那是两个男人。

这一头,所有的响动都被死死压在了喉咙里。

四、

凌晨三点,他们离开酒吧。

杜若自己打车回去,文术和他的学霸男友也不知所踪,徐容川站在酒吧门口等车,夜风习习,酒气很快被吹散大半。

他偏头看了一眼。

徐旦嘴角破了口,依然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,似乎好几分钟都不用眨眼。

徐容川微微皱眉,后知后觉感到古怪。他们之间不过是在KTV见了一面,到底是哪点值得徐旦这样发疯?

他扫过徐旦的衣着。

名牌鞋子,名牌外套,价值七位数的手表,低调但绝不便宜的项链,更遑论那张足够让任何男女神魂颠倒的漂亮脸蛋……

如果是想找人上床,什么样的没有,为何非得巴巴地跟踪他一礼拜,最后挤在公共厕所里互帮互助?

徐容川有些后悔,喝酒误事,今天确实有点冲动过头。

正好,车来了。

徐旦立刻拉住他的袖口,往他身边走了半步,用甜甜的语调说:“学长,过门禁时间了,我能不能跟你回家?”

徐容川把袖口收回来,道:“不怕我把你拐走,一块一块切下来卖掉?”

徐旦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心,笑容消失了一瞬,又很快重新挂上嘴角。

“听上去也很不错,不是吗?”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神色不似作伪。徐容川背后起了鸡皮疙瘩。

冲动了,确实冲动了。这个小学弟明显不像正常人。

他不再开玩笑,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,塞进徐旦口袋里,道:“我们还没到互相回家的关系,太晚了,你去附近开个房好好休息,明天还要上课。以后不要再跟踪我。”

说完,他没有再看徐旦,转头进了出租车里,将车窗摇上。

司机踩了油门,车迅速消失在酒吧街的尽头。

徐旦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车尾灯,笑容彻底消失。

他的喉咙在隐隐作痛,不久前,那里曾接纳过无法被吞咽的东西,肌肉还残留着挤压到极致的感觉,让他总觉得那里变成了一条通道,另一头连接着躁动的心脏。

礼尚往来,徐容川也做了类似的事情,用的是手。徐旦从未如此激动过,甚至在那一刹那时大脑彻底空白,心里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