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量来看，挽救效果并不是很好。

整个大堂，只有他和徐旦两人。

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热情为他们服务，从拍结婚照到领证，前后不超过十分钟。

拿着红本本走出大门时，徐旦还觉得自己在做梦，神色恍惚，每隔几秒便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红本，然后傻笑两声，再继续游神……就这样循环往复，直到被哥哥拉到车上。

一坐上副驾，他立刻打开结婚证，恨不得把眼睛黏到本子上，盯着他和哥哥合照。

照片里，哥哥在很放松地笑，露出了平日里从不轻易示人的小梨涡，没有掩饰眼睛中的宠溺爱意。而徐旦明显在紧张，牢牢贴着哥哥的肩膀，笑容有些夸张，恨不得让镜头拍下他十颗洁白的牙齿，以表达自己的喜悦。

他翻来覆去地看，幸福得像丢了魂：“嘿嘿，哥哥，你真好看……”

徐容川也没忍住，打开自己那本看了看。

为了达到法定结婚年龄，徐旦修改了生日。结婚证上，他们用着同一个姓氏，同一个出生年月，被喜字连接在一起……

徐容川&徐旦。

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。

从父母殉职再到弟弟早逝，他已经独自走过十几年，期间从未想过要和谁组建家庭，对未来最好的构想就是某天因公殉职，埋葬在盘古背后的烈士林里，挨着爸爸妈妈的坟墓。

但是，在不到一年的短暂时间里，他孵化并养大了一颗蛋，经历了战争与背叛，有过许多生离死别，见证世界走向毁灭，甚至死去再复活直到现在，一切又回到原点，他仍然拥有被爱和爱人的能力，可以满怀期待地建立一段稳定感情。

这是徐旦带给他的力量。

他合上结婚证，将红本本放进口袋里，转头看向副驾。

徐旦正在亲吻他们的结婚照，丝毫不掩饰自己近乎狂热的喜悦，如果不是顾忌人类的行为标准，他大约会尽情舔舐照片，尝尝它会不会是甜味。

“徐旦。”

徐旦回过头来，眼睛透亮，满脸赤诚：“嗯？”

徐容川勾住他的领带，把他拉到身前，道：“婚礼上要交换亲吻。”

徐旦呼吸一顿，脸颊微红，目光开始缓缓往下移：喃喃道：“……要练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