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手将徐容川完全包裹,眨眼就消失在大厅里,封锁起二仓,将人小心地放进浴缸里。

水龙头被打开,徐容川痛苦地贴上浴缸壁,拿滚烫的脸蹭冰凉的瓷砖,用力蜷缩起身体。

他听见徐旦脱衣服的声音,片刻,有人迈进的浴缸,将他抱进怀里。

“是……什么污染?”徐容川沙哑地问。

徐旦闻着他身上残留的气息,没有回答。

冰凉的手温柔抚上徐容川的脸颊,徐旦亲吻怀里人的嘴角,声音里带着浓浓杀意,轻声道:“不用担心,哥哥,我会杀了祂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

又到了该绞尽脑汁遣词造句的时候……

第75章偷跑

二仓队长室毕竟是工作的地方,生活区域狭小简陋,徐容川几乎是被那段触手一样的构造钉在了墙上,像一块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三明治,背后烤着滚烫的明火,前方带着冷冽寒气,他是夹在其中毫无抵抗力的培根,冰与火相交,痛苦和饥渴混杂。

掌控着火候的人已经彻底化成某种野兽,把火力调整到最大,刀叉缓慢又不容抗拒地将柔软的面包贯穿到底,确保三明治的每一块地方都被奶白色的沙拉酱注满,像划分地盘的雄狮那样,细心又霸道地抹掉所有污染气息,让三明治从里到外只散发出特质酱汁的味道。

徐容川头痛欲裂,脑子里面似乎有虫子在搅动,徐旦的动作越大,虫子蠕动越厉害。他已经分不清痛和快乐,指甲抠进瓷砖缝里,硬生生地抠断一截,伤口的血流进浴缸,很快又被徐旦握住手腕,将手指和血送进嘴里。

哪怕是面对断手之痛也面不改色的徐容川,此时也扛不住了,沙哑着声音示弱哀求道:“痛……”徐旦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冷漠且心硬,动作狠到像是要将他扎个对穿,唯独声音仍然温柔,带着残忍的欺骗性:“快了,我听到了它们死亡的声音,还有最后两个。哥哥,再忍一忍。”

徐容川恨不得马上昏迷过去,在不知第多少次融化滴落的瞬间,徐旦从他的眼角处拉出一条长长的白色虫子。

虫子前半已经发育出了瞳孔和绒毛,后半还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卵,被扯出体内后仍然带着活性,在徐旦手中无声地尖叫,疯狂挣扎,试图回到母体里面。徐旦眼中有墨色一闪而过,将虫一掌捏爆,手心探出吸盘,尖锐的牙齿把残留物吞噬殆尽。

再低头去看时,怀里的人已经失去意识,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