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开联系人,“看到没有,这是我的号码,想我了就按这里给我打电话。”
说话间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脖子上,我仰起脑袋,看见他流畅的下颌角,亲了他的下巴一口。
他啧了下,掰着我的下巴,重重地亲我的唇,亲得我们两个都气喘吁吁才放开,说,“以后亲这里。”
我点点头,眷恋地又凑上去跟他唇瓣摩挲,他呼吸越来越沉,我感受到他的情动,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,他目光晦涩看着我,手从我衣摆里伸进去,温热干燥的掌心一寸寸摸我的皮肤。
我热得想要融化。
一通电话却打断了我们的好事,柏垣看了眼电话号码,朝我做噤声的动作,我窝在他怀里不敢大声喘息,怕打扰到他。
电话是柏垣的父亲打来的,那也是温司的父亲,我不由得竖起耳朵去听。
因为离得近,我能听见一些,中年女人语气严肃地斥责柏垣胡闹,厉声要他不准跟谢惟再斗下去,我还听见了玩意的字眼,这个玩意,大抵指的就是我吧。
我有点难过,趴在柏垣怀里红了眼眶。
“爸,”柏垣抚摸着我颤抖的背,语气轻快道,“你是信佛的,我佛慈悲,我当然要跟他老人家学习,我是在做好事,你应该夸我,怎么还骂我呢,你这样拜佛祖的时候,佛祖会气你假慈悲的。”
电话那头被气得说话都结巴了。
我不禁弯起眼睛,柏垣很得意地朝我眨了眨眼,可爱极了。
他又跟父亲东扯西扯几句,彻底让他父亲无话可说,才挂了电话,抱着我旋了个圈,把我压在沙发上,得瑟道,“怎么样,不谢谢我?”
我双手攀住他的脖子,犹如在看解救我的天神,“柏垣,谢谢你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,”柏垣漫不经心说,“你是怕我爸给我施压,省省吧,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,我跑了,可没能力再生一个。”
我怔了一瞬,想起去世的温司,抱着柏垣的手微松。
他想到什么,忽然道,“对了,还没问你,怎么认识我哥的?”
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,手指痉挛,彻底抱不住柏垣了。
柏垣瞧出我的异样,皱眉道,“哪里不舒服?”
我摇摇头,内心涌动,勉力露出个笑来,我说,“温司,很好。”
“我哥是不错,”柏垣叹了叹,“就是可惜生病了。”
我维持不了笑容,推了柏垣一把,他有点生气,“又怎么了?”
我沉默地看着他的脸,忽然觉得很对不起柏垣,我私自把对温司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,又把他拖入跟谢惟的斗争之中,这样对他公平吗?
柏垣见我不说话,以为我是想起伤心事,一把将我紧紧搂住,似是想安慰我,又不擅长做这种事,最终别别扭扭道,“好了,都过去了。”
我埋在他怀里,眨一眨眼,眼泪就掉下来。
我心里清楚我对柏垣不是喜欢,皆因他酷似温司的脸我才会对他起意,但事到如今,我竟后悔起来,他这么好,我却在害他。
柏垣在别墅只待了一天就离开。Q二/散玲六酒+二三酒六!
临行前,我送他出门,踮着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似恋人呢喃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他揉揉我乱糟糟的发,脚步轻快地出门。
仅仅是几天,我就这么依赖他,他一走,我又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,一闭眼都是谢惟和贺一斐的脸,不知道为何,我总觉得我跟柏垣这段关系总会走到尽头。
又是一个不眠夜,我爬起来,窗外呼啸吹着风,犹如厉鬼在咆哮。
我找出柏垣给我的手机,打开摄像头对准了自己。
其实有件事我已经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