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那张酷似温司的脸。
可我知道,谢惟和贺一斐绝不会放手,果然,无论顾佳如何犀利地问责他们,他们都不曾松口,气得顾佳狠狠摔门又回到房中。
她来到我跟前,正想说话,我一下子拉住她的手,目光往天花板一瞥。
顾佳愣了下,回过意来,又气又恼,但还是凑到我耳边,压低声音道,“外界都以为温司和柏垣不合,其实不然,温司虽讨厌他父亲,对柏垣这个弟弟倒是挺好的,我会求柏垣把你救出去,你安心等着,无论如何,绝对要活下去。”
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般在乎我,我不禁热泪盈眶。
谢惟听不到我们说话,开门进来,我轻轻推开顾佳,看向他,他眼底晦涩不明,不知在想什么。
顾佳走了,贺一斐来到我床前,抱住我,状若随口一问,“她跟你说什么?”
我盯着他看了半天,慢慢道,“说你们是畜生。”
贺一斐眉头一皱,但没有发怒,反而搂着我亲了亲,笑得露出甜腻的梨涡,“小槐真可爱啊。”
谢惟送完顾佳回来,看见我和贺一斐腻在床上,我故意往贺一斐怀里钻,闷声说,“我饿了。”
贺一斐喜出望外,将方才喝剩的粥喂我吃下去。
谢惟一言不发看着我,等喝碗粥,我又说,“我想去学校。”
他二人皆是一阵沉默,我推开贺一斐,又要躺到床上去,谢惟气得过来拎住我的衣领,眉心戾气尽显,“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他总是这么容易原形毕露。
我重复道,“我想去学校。”
谢惟手都抬起来了,被贺一斐挡住,“哥,去就去吧,我跟着小槐就好。”
他骤然失力,我倒回床上,贺一斐就跟蛇一样缠上来。
谢惟看着交缠的我们,像是在看什么奸夫淫妇,我忽而有点想笑,当日分明是他把我推给贺一斐,如今是后悔了吗?
倘若他知晓我与温司清清白白,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?
太荒诞了,我忍不住笑了笑,捧着贺一斐的脸深深吻了下去。
谢惟,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,是你把我亲手变成一个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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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惟最终还是答应让我继续去学校,贺一斐虽说要跟着我,但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黏在我身边,不见到他们两个,我得以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