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眼看他,心里的不安愈发浓厚,鼓起勇气说,“谢惟,我跟你去国外,但是......你可不可以让我见一见我外婆?”

谢惟一怔,脸冷下来,“宋槐,你太得寸进尺了。”

我慌张起来,生怕他以后连让我跟外婆通话都不允许,急忙道,“我只是问一问,”声音弱下去,“我已经六年多没有见过外婆了,我好想她。”

谢惟眉头微微拧着,半晌,他的手伸进我衣服里摸了好一会儿,才做出决定一般,说,“等两年后我们从国外回来,我带你见外婆。”

听了他这话,我也顾不得他在我衣服里作祟的手了,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,“真的吗,你不骗我?”

谢惟看了我一会儿,难得的露出个笑,“不骗你,你怎么报答我?”

我知道他要什么,很上道地把整个人贴上去,他在唇角轻轻落下一吻。

谢惟眼神晦涩地看了我很久,没有再进一步动作,而是要我做出保证,“说你永远都是主人的小狗。”

永远?我犹豫起来,谢惟不悦地啧了声,我怕他反悔,忍着羞耻小声道,“我永远是主人的小狗。”

我不信谢惟跟我说永远我们就真能永远,他连性取向都不能公开,家族给了他很大的压力,总有一天,他必须放我走,我期盼着那一天尽早到来。

今年的夏天出奇的闷热,在别人高三结束都在庆祝的暑假,而我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,只能徒望着窗外的天幻想自由。

谢惟偶尔会带我出门,但因为张起的事情后,他再没有带我去过俱乐部,更多的是带我出去吃饭,或者到不同的隐秘空间做爱,有一回,他带我去了露天的私人游泳池,他把我按在水里,在水里干我,凉水一点点灌进我的鼻子里,我渐渐不能呼吸,在窒息的边缘谢惟把我从水里捞起来,然后把我抵在壁沿内射。

我大口喘息,他的呼吸也很沉重,一下一下如熔浆打在我冰冷的脖子上,我有种被烫伤了的错觉,躺在地板上,就像被割去鱼鳍的海洋动物,没有了生存的能力,只等着谢惟来把我的骨肉一点点咬进嘴里。

我们激烈地做爱,我也渐渐地学会麻痹自己,如果不能反抗的话,或许假装快乐与沉沦会让自己好受一些。

距离我和谢惟出国还有三天。

我终于接到了王琴琴的来电,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,我最害怕的刀还是落下来了。

这两年,我一直逃避着那些奇怪的现象,比如王生秦突然不再让我跟外婆联系,比如他从来不给我看外婆的照片,比如接通电话后那虽然和蔼但让我感到陌生的声音,比如从未有过的称呼,比如外婆忘记了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小事......一桩桩一件件,如同夜潮拍打我的神经。扣群二散临六#酒二三$酒六

我从未有过的冷静,声音甚至没有起伏,“琴琴,你说吧,我能接受的。”

王琴琴在电话里头哭了,抽泣声透过机械精准地抵达到我的耳朵里,她接下来说的话,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尖刀,刀刀扎进我的心脏。

她哭着说,“小槐哥,你的外婆,她两年前就因为肾衰竭走了。”

走了,死亡的另外一个说法,是被美化了的动词。

我没有说话,王琴琴很紧张,“小槐哥,你在听吗,你节哀顺变......”

我慢慢地点点头,突然想起王琴琴看不见我的动作,不知道为什么,我很轻地笑了下,“我在听,我没事。”

王琴琴又安慰了我很久,我才挂断电话。

屋外天已经快暗下来了,皎洁的月光爬进我的房间里,落在我的脚边。

月亮啊月亮,你一直见证着我的苦难,为什么不帮帮我呢?

原来谢惟一直在骗我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