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现在就是在不理我啊！”

隋桉想起那天许荣放的异常，那些开玩笑似的话，似乎也裹藏着真心。

“你们那天去干什么了？”

许念霁撑着脸，艰难地回忆，“嗯…滑冰了，然后吃了很多草莓蛋挞…然后…然后就回家了呀，妈咪说教我游泳。”

“喔，我还见到了妈咪的朋友，他和我说了很多妈咪的事。”

“小云朵。”隋桉联想种种，尽管不太确定，却还是说：“你妈咪可能吃醋了。”

有这种可能吗？隋桉不太敢相信，却又忍不住想要去相信。

“啊？什么是吃醋呀？”

“就是很爱你的意思。”

许念霁完全想不通，理解无能，但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个解释，整个人转阴为晴，晃着腿，“太好了，那吃饭吧。”

“我想学游泳。”许念霁一边挖了一大勺饭，一边看着隋桉，问，“爸比，能不能教我？”

“妈咪不是说要教你吗？”

“可是我不会啊。”

许念霁的逻辑很简单，跟谁学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并不能在许荣放面前丢脸，算起来她丢脸过太多次，她语气夸张地描述着她学滑冰时的情形，“我不想那样嘛，感觉好笨哦。”

她模仿着乌龟的样子，趴在桌子上蠕动两下，“每次都会摔在地上，我只能这样爬，超级丢脸！”

更何况因为摔倒太多次，许荣放总是缩短她滑冰的时间，这样极度影响了他们相处的愉悦性。

隋桉看着她笑，说：“好。那我们下午去游泳好不好？”

“好！”

“但是只能游一会，爸比下午还有课。”

许念霁责怪地看了他一眼，“知道了。我又不是坏孩子，还能让你陪着我不去上课嘛？”

她扒拉着饭，吃得很香，隋桉把她沾在脸颊上的饭粒摘下来，叮嘱：“吃慢点。”

下午两点他们收拾好东西从家里出发，小区附近就有一个游泳馆，隋桉给许念霁换好泳衣，让她乖乖拿好小鸭游泳圈。

许念霁浮在水面上，坐在泳圈里蹬腿，问：“别人游泳也用小鸭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隋桉有点窘迫，他发现自己会游泳和教别人游完全不是一回事，更何况许念霁还是个小豆丁，感觉一不小心就沉水里了，他不敢冒险，只好耐着心说：“云宝，你先玩一会水。“

许念霁撇了撇嘴：“好吧。“

她带着泳圈在水池里滑来滑去，隋桉坐在岸边看她，过了一会问：“要不要给你找个老师？“

许念霁大吃一惊，“天哪，爸比你原来不会的啊！“

隋桉直白地承认：“感觉不会教小孩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许念霁飘过来，伸出手，隋桉低头抓住她的手，“怎么了？不玩了？”

“好无聊哦。”许念霁要讨一个拥抱，隋桉就把她抱起来，游泳圈也拿起来，水哗啦啦地落到岸上，许念霁甩了甩她的蘑菇头，隋桉躲着突如其来的水，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。

到换衣间帮许念霁换好衣服，隋桉身上也湿透了，让许念霁乖乖站好，在原地等自己，“我很快出来，不要跟陌生人走，知不知道？”

许念霁抱着袋子，敷衍地点头：“知道啦知道啦，不认识的我不理他！你快去。”

隋桉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换衣间，许念霁无聊地转着脑袋，过了大概一分钟，她的视线停在门口处，就再也挪不开了。

许荣放刚从泳池里出来，穿着紧身泳衣，手里拿着泳镜，旁边跟着游泳教练，两人一边笑着一边朝这边走来。

太久没见许荣放了，许念霁一时间都忘了思考，抱着衣服就往门口去，她黏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