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风,提醒他:“头发还没吹干。”
“关你”
话还没说完,隋桉就一言不发地扣着他的手把门关了,在看见室内一切都没有变,还留着他鞋子位置时,他轻轻地笑了一声,顺着手指往下握住他的手腕,扣得很紧地,连手都没松地换了鞋,被许荣放厉声制止,“不许进来。”
隋桉不退步,也不反驳,一边说着:“我不进来。”
却一边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他往卫生间走,理由充分:“我只是想给你吹干头发。”
语气正直得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企图。
许荣放冷冰冰地拒绝:“不需要。”
但他的拒绝很没有份量,又挣脱不了隋桉的手,干脆作罢,只是摆着一张臭脸作为警告,对着镜子,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隋桉:“往返三个小时,就为了给前任吹头发,你真闲。”
隋桉穿梭在他发间的手指一顿,垂着眼,“你怎么知道是三个小时?”
却也不在乎他的答案,自顾自自地说:“昨天发烧了,没接到你的电话,今天才好,我有点想你,也有点害怕…一周不见了,他还有来吗?”
隋桉说了好长的一串话,并不是沉闷的嗓音,反而他的咬字圆润,声音带着些清亮,压低着情绪,越听越委屈,如果不是镜子里的隋桉还瘫着一张脸,许荣放大概因为他在撒娇。
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狗。
许荣放反应了一会,才意识到他嘴里的“他”是指沈言晖,他提他做什么?
何况许荣放也被发热期折磨了好几天,哪有心思见别人,偏偏罪魁祸首还好意思在他这寻求安全感,真不讲道理。
许荣放抱着双臂,看着镜子里的他,说:“就算没有他,也有其他人,你没有必要盯着他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答得很乖,也很快,好像是十分懂事的语气。
但许荣放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,很清楚地看见他小心翼翼抬起,与他对视半秒又垂下的眼睛泛红了。
那双眼睛实在太可怜,许荣放又想起餐厅里那一个女孩子。
怎么会那么像?要哭时会移开眼的动作都一模一样,不是喧宾夺主的哭泣,沉默得只是纯粹表达难过。
没忍住,许荣放又问:“你哭什么?”
重逢以后,他说了太多次这样的话,以前的隋桉压根不会在他面前哭,现在却又哭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