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静静地看了几秒，逐渐清醒的时候，那边的人好像终于反应过来，仓促地移开视线，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看书。580641'50'5??'?????

许荣放又把脸埋在手臂里，没忍住笑了。

这呆子，真会装。

还偷偷看自己。

他大概不太清醒，萌生了一种，他还挺可爱的想法。

一觉睡到下自习，他睁开眼的时候，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，许荣放趴着的手臂都麻了，脸上一个小印子，他直起身，下意识往那边看去。

隋桉还没走。

许荣放环顾四周，刚刚还有一个人在的，现在也收拾东西从前门出去了。

等了一会，许荣放揉了揉自己的脸，快步朝他走去，拉开他同桌位置的椅子，坐了上去，很直白地问：“在等我？”

虽然听起来很不要脸，但许荣放有理有据：“你刚刚在看我？”

隋桉没说话，许荣放安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，发现他下笔的速度慢了一点，他满意地总结：“就是在等我。”

没想到会听到隋桉的回答，像下了很大的决心，他停了笔，虽然还是没有看他，“嗯…我看你没醒，怕没人叫你。”

“那你人还挺好的。”

许荣放踩上了他椅子的一条腿，问：“给我驱蚊膏干什么？也是同学情谊？”

他凑得近，没什么分寸感的距离，近得几乎能看见他眨眼时睫毛的挣扎，隋桉呼吸重了一点，回过头看他时脸唰地红了，只看了一眼，又偏过头去。

“你的脖子上很多蚊子咬。”

许荣放笑了，没说他笨，连是不是蚊子咬都不知道，撑着他桌子，眉眼弯弯：“啊…你盯着我脖子看？”

隋桉抿了抿嘴，“不经常。”

许荣放笃定地说：“那就是有。”

隋桉不出声了，许荣放不打算逗他了，真怕把他最近找到的唯一的乐子逗没了。

“药膏很好用。”许荣放解了一颗自己校服纽扣让他看，“已经没有蚊子咬我了。”

“那就好…”隋桉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。

许荣放顺口说：“药膏多少钱，加你联系方式，我转你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他答得太快，似乎也懊恼，过了一会说，“我没有手机…”

“不用给我钱，没有很贵。”意识到偏离话题，隋桉头低得更低了，他起身收拾书包，“你醒了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
许荣放沉默地看了他几秒，抓住了他提书包的手，说：“你慌什么。”

他跟着站起来，问：“你平时怎么回家的？”

隋桉答：“走路。”

“行。”许荣放说，“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
三十分钟后，许荣放把市面上的新款手机放他手里，还觉得不够，拉着人去旁边的小店说：“挑个电话号码。”

他不觉得有什么，他在云顶点人时一天晚上几千几万地花，但隋桉惴惴不安地，拿着手机看都不敢看，许荣放坐在柜台前看他，笑了：“胆子那么小，你是alpha吗？”

许荣放说：“给你就拿下，我不想欠别人什么，我现在不带现金，就想微信给你，不行吗？”

说着，他把人扯到旁边，让他挑电话号码，“要哪个？”

不过也不由得隋桉做主，他已经看中了一个，和他的电话号码很像，只有最后三位数不太一样，他点了点：“就这个吧。”

他们坐在柜台前激活手机号，又注册新账号，许荣放就看见他把自己号码纳入联系人里，他笑着把药膏钱转过去，隋桉没收。

许荣放也不在意，醉翁之意不在酒，他转过身去，椅子靠得近，他们坐得也很近，他小腿一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