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她是一点都不在乎的,不在乎名节,不在乎男女之?情,更不在乎无媒苟合。

他狼狈地抱着衣裳去隔壁清理,明明有许多话想说,却?被对方那种?坦然的态度搞得?不好意思。

陈皎不知他的复杂心?情,事后服了药丸避孕。现在她觉得?心?情舒坦许多,男人这玩意儿拿来解压还是有点用处的。

之?后她去了书房,崔珏清理妥当后过去告辞,却?不知如何面对她。想起?她无所谓的态度,他觉得?自尊心?有点受打击,总觉得?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。

马春过来见他在书房门口徘徊,好奇道:“小娘子就在屋里,崔郎君有什么?事吗?”

崔珏被吓了一跳,做贼心?虚,窘着脸快步走了。

马春瞧得?一头雾水,进屋同?陈皎道:“真是奇了,方才崔郎君在外头,像是有什么?话要说。”

陈皎提笔书写着什么?,淡淡道:“不用理会他。”

马春隐隐猜到了什么?,忽而上前嗅了嗅她,陈皎没好气道:“你作?甚?”

马春暗搓搓道:“小娘子是不是把他给睡了?”

陈皎:“……”

马春:“方才崔郎君一脸别?扭,耳根子都是红的。”

陈皎:“我?只摸了他两把。”又道,“我?就要去中原了,摸男人过把手瘾,有什么?问题吗?”

马春忙道:“没问题,但避孕尤为重要。”

当即用过来人的态度跟她讲各种?避孕方法,听得?陈皎有点无语。

另一边的崔珏离开后,心?不在焉。他坐在马车里,脑中总忍不住想那些旖旎。

他吃不透陈皎的态度,太过冷淡,明明行事时?热情似火,结果提上裤子就一副公?事公?办。

在某一瞬间,崔珏不禁生出奇怪的错觉,好像被她白睡了。

男女之?间,谁若先?动心?,谁就会被对方牵制。显而易见,陈皎是个没心?没肺t?的人。于她来说,睡男人就跟吃饭一样,她不会禁锢自己,她唯一需要担心?的是会不会搞出人命来。

毕竟以她一路走过来的经?历,如果还对男人和婚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那才叫该死。

入秋的时?候陈皎领兵北上,她离京的那天陈恩携州府里的官员们送了一程。

父女明明已经?撕破脸,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,只有许氏是实实在在的难过。

拜别?众人,陈皎翻身上马,毫不犹豫打马而去,连头都没回。

陈恩注视着这个远去的女儿,他知道,她是回不来的,死在外头也好,全了这场父女情谊。

身后的崔珏瞥了他一眼,不知在想什么?。

北上之?路遥远,粮草辎重由百姓和普通士兵护送,陈皎并不急于北上,而是边走边等李士永他们。

待到秋收时?节,南方开始大量收割水稻,百姓们看到官兵,无不好奇。有人询问,听到他们说要去中原打胡人,皆是诧异不已。

南方有不少人是从中原南逃而来的,无不激动。

这简直像天方夜谭,因为一直一来汉人都被北方的胡人恣意屠杀,而今竟然要北上杀胡人了,简直匪夷所思!

不少村民议起?此事,都感到邪门,一老儿道:“我?们南方的兵能打得?过中原的胡人吗?听说那些胡人个个凶神恶煞的,把汉人当蝼蚁屠杀,又净是马背上的汉子,打得?过他们吗?”

“依我?看呐,悬。”

“是啊,听说那些胡人跟一头熊似的高大威猛,杀人不眨眼的,凶残无比,咱们汉人都快被杀绝种?了。”

“就算打不赢也得?去打!中原是是汉人的地盘,岂能纵着胡人恣意妄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