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下?场。”
这话把陈恩激怒,气恼道:“你要反天!”
陈皎恨声道:“诚然?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可是在我?陈九娘有用?之时,爹绝口不提嫁人。而今南方已平,爹可安枕无忧了,便想女儿安分老实,学相夫教子的那套。
“爹,你扪心自问,这么多年来,我?何曾让你费过心?
“我?在外风里来雨里去,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,八年来我?没有一刻停息,胸中所谋的皆是惠州的荣辱。
“这些年来我?奔波在外,从未恃宠而骄,参与过州府内政,只一门心思扩张,盼着惠州图强,盼着爹能早日登顶。
“爹,我?陈九娘于惠州而言,绝不曾辜负,也不曾对不住你。可是你却让儿心寒,卸磨杀驴。曾经我?拼命闯出去,你让我?闯了,现在却想把我?重?新关回去。
“爹,放出去的鸟儿在外头野惯了,我?受不了那笼子。你若执意而为,我?必当以?死相博,天下?人自会评断。”
说罢行?礼离去。
陈恩委实被她的态度气坏了,愤怒道:“九娘!”
“陈皎!”
陈皎不予理会,陈恩气恼之下?砸碎了杯盏,破口大骂道:“反了!这是要造反!”
外头的高展听着里头的杯盏碎裂声,垂首不语。就?算陈皎从他的身边走过,都不敢吭声。
恰逢六房赵氏过来,高展已经提醒过她陈恩的心情,她还?是去作死。
当时陈恩跂坐在榻上,一脸阴鸷。他已经很?久都不曾像今日这般生过气了,不知?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发现那个女儿愈发无法无天,难以?压制。
讽刺的是她的野性,却是他一手养出来的。
赵氏见他黑着一张脸,上前讨好。陈恩瞧着她就?心烦,不耐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赵氏委屈说起陈八娘在夫家的鸡毛蒜皮,听得陈恩暴躁,一脚把她踹开,骂道:“这些后宅之事去找主?母,莫要来烦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