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贤戎t?冷着脸道:“九妹得饶人处且饶人,现如今曹妈妈只怕命不久矣,该打的你也打了,你还想怎地?”

陈皎进入厅堂,“合着你们还委屈上了?若我阿娘真有?什么不是,当着爹的面处置她,我陈九娘一句屁话都没有?。

“三哥,你们大房干的那些混账事,当府里的人都是睁眼瞎吗?背着爹把我娘关?押数日?,这样的当家?主母,不值我陈九娘敬重。

“她郑氏品行不端,眼里不容人,是妒妇。纵着五姐殴打姨娘,扇她耳光,杖责江妈妈,如此种种,卑劣至极。”

许氏见二?人要吵起来,忙当和事佬,“阿英少说两句。”

旁边的侍从张隽也怕陈贤戎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,忙拉他的衣袖道:“郎君且忍下。”

陈贤戎瞪着她,硬是忍了下来,说道:“九妹让阿娘赔礼,我来替她敬这杯茶,还请许姨娘受下。”

许氏忙道:“我受,我受。”

当即差人备茶。

“阿娘!”

许氏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陈皎满脸不快。

不一会儿茶盏呈上,许氏跂坐到榻上,陈贤戎瞥了陈皎一眼,颇有?几分挑衅。

他接过茶盏,上前?躬身奉上,说道:“往日?我阿娘顾虑不周,对许姨娘多有?得罪,还请许姨娘受下三郎敬茶替她赔不是。”

许氏点头道:“好好好,先前?之事一笔勾销。”

说罢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茶盏。

哪晓得陈皎忽地上前?一手掀翻,茶盏顿时打落在地,碎裂成几片。

许氏受惊“啊”的一声,陈贤戎后退两步,坏脾气道:“陈九娘,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陈皎冷冷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哪来资格替代郑氏?!”

此话一出,陈贤戎大声道:“放肆!你们母女不过是妾室庶出,妄想正妻来低三下四受辱,简直荒谬!”

陈皎挑衅道:“三哥既然?不愿意,那便回去,别来丢人现眼!”

陈贤戎受不了她的嚣张,指着她骂道:“贱人!不过是娼妓生的杂种,妄想在郑家?跟前?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,陈皎便如暴躁的狮子冲上去踹他的命根子。

陈贤戎被激怒,当即一把掐住她的颈脖,把她抵到墙上,似要掐死她那般力气大得惊人。

裴长秀见状连忙上前?阻拦。

许氏被吓坏了,脱口道:“三郎休要伤人!”

陈贤戎下了狠心?,一脸狰狞扭曲,陈皎只觉呼吸困难。

然?而下一瞬,一声吃痛惨呼,陈贤戎铁青着脸松手,因为陈皎以极快的速度从头上拔下发簪扎进他的手背。

大片鲜血涌出,变故来得实?在太快,众人都没反应过来。直到那片血迹汹涌而出,染透了衣袖,人们才惊惶不已。

陈贤戎忍着剧痛,咬牙拔掉发簪,那窟窿汩汩冒出鲜血,伤口扎得极深。

张隽慌忙拿帕子按压止血,陈贤戎一把推开他,势必要上前?打陈皎以泄心?头之恨。

裴长秀立马阻拦到陈皎跟前?,做出护主的架势,板脸道:“还请三郎君自重!”

陈贤戎恨声道:“贱人,终有?一日?,我非得把你碎尸万段!”

许氏被那场面唬得不行,慌忙命马春去取金疮药给他处理伤口。

陈贤戎知道自己打不过裴长秀,忍着痛,顾不得流血的窟窿铁青着脸离开了。

地上滴落不少血迹,张隽恐慌拿帕子给他按压止血,陈贤戎扭曲着脸,恨得彻骨。

主仆离开梨香院后,许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着急道:“老天爷啊,这可如何?是好,如何?是好啊!”

陈皎却淡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