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声质问振聋发聩,周边的?村民和?方家人无不叫好。

陈贤树被训斥得?面红耳赤, 梁都尉是?个莽夫,见他被女人欺辱,当即发作,咬牙切齿道:

“兄弟们?,这娘们?欺人太甚!她?折辱陈兵曹,肆杀兄弟,老子今天豁出性?命也要干一场!”

官兵们?全都亮出兵刃,个个凶神恶煞,梁都尉亦拔出佩剑,一脸憎恶。

周边的?村民生怕惹祸上身,皆散得?老远。

胡宴和?裴长秀等人也亮了兵刃,时刻准备作战护主。

眼见双方局势一触即发,关键时刻,陈皎从袖袋里取出玉令高举,大声道:“淮安王在此,尔等谁敢放肆?!”

原本骚动的?官兵全都诧异了,梁都尉看着她?手中的?玉牌,一时辨不清真假。

陈贤树和?陈贤允则震惊不已,他们?难以置信地望向她?手中代表着权威的?玉牌,陈贤允脱口道:“不可能!爹不可能把他的?玉牌给你!”

陈皎目光如炬,凌厉道:“阿兄可要看清楚了,淮安王在此,你们?个个喊打喊杀,是?要造反吗?!”

陈贤允被质问,手足无措地看向陈贤树,一时没?了主意。

陈贤树压下内心的?不甘和?震怒,喝斥道:“梁都尉还不快退下!”

梁都尉激动道:“大郎君!”

陈贤树咬牙道:“那就?是?父亲的?玉令!”

梁都尉目瞪口呆,万万没?料到?代表着淮安王身份的?东西会落到?一个女人身上,简直匪夷所思!

在场的?官兵们?你看我我看你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。

陈皎大声道:“淮安王训话,尔等还不快放下兵器听训!”

梁都尉握紧拳头,咬牙不甘。

胡宴朝他暴喝道:“梁都尉是?想造反吗?!”又道,“还请诸位兄弟们?三思,你们?的?妻儿老母在家中是?否能得?安稳,全在诸位一念之间!”

对峙间,方月笙怕陈九娘镇不住场子,忙带头跪了下去。

方家人陆续跪下,紧接着村民见他们?下跪,也跟着跪下听训。

一时间,数百村民纷纷放下手中的?农具,伏跪在地。

村民的?举动干扰了官兵,他们?开始忐忑,你看我我看你,犹豫不决。

陈皎把压力抛到?陈贤树身上,问道:“阿兄见了父亲,为何不跪?”

陈贤树懊恼道:“你!”

陈皎把令牌怼到?他面前,一字一句道:“你可要看清楚了,这是?不是?爹的?玉令。”

陈贤允恨声道:“你一介女流,爹不可能把令牌许你!”

陈皎无情碾压,讥讽道:“那是?因为四哥你无能,没?有这个本事得?到?爹的?偏爱。”

这话把陈贤允气得?半死,恨不得?跳脚暴打她?,却?被陈贤树拽住了。

“大哥!”

陈贤树面目阴沉地盯着陈皎看了许久,陈皎与他对视,目中透着寻常女郎没?有的?野性?威仪,叫人不敢亵渎。

最终陈贤树还是咬牙跪了下去,官兵们?见他跪下,也不敢造次,陆续下跪听训。

裴长秀悬在心中的?巨石总算落下,如果发生暴乱,后果不堪设想。

李县令也默默捏了把汗,谢天谢地,总算没?有发生冲突。

陈皎高举令牌,大声道:“今日我陈九娘诛杀三名士兵为望月村七位村民讨回公道,若有不服者,可站出来与我辩理!”

全场鸦雀无声。

到?底有不服者,胆子也大,忽地站起?身,说道:“老子不服!”

众人哗然,全都看向那位不怕死的?勇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