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皎头也不抬道:“不服气就打一顿好了,当?年刘家不服气,不也被打一顿?”

马春眨巴着眼睛道:“小娘子?说得极是,王家人?确实挨了板子?,围观的百姓个个都叫好,说该打死才好,省得继续坑人?。”

陈皎问道:“他们都说打得好?”

马春:“现场没有一个人?替王家说话,七户人?家,一百多亩田地?啊,是他们的命根子?,就这么被霸占了去,谁心?里头服气?

“且王家的行径也实在过分,借一石粮,翻成十石,还拿什么白纸黑字呢。

“当?年他们就是把村民手里的契约扣押了,才做成了这桩混账事,若不然,中途村民们定能?察觉,哪会上他们的当??”

她兴致勃勃说了许多,陈皎搁下笔问:“那这会儿呢,又是何情形?”

马春:“胡宴带兵把王家人?抬回去了,让他们归还七户村民的田契,由衙门亲自过户物归原主。”

陈皎点头,“处理得甚好。”又道,“那些田地?待到王家秋收后再给?村民也不晚,地?里的粮食珍贵,断不可被糟蹋了。”

马春:“吴主记跟村民们说了的,他们点头应允了。”

与此同时,胡宴带了十多名士兵抬着王震秋回王家。

那王震秋趴在木板上,哎哟连连,他打小养尊处优,哪有吃过这种?亏,委实不服劲。

胡宴居高临下睇他,冷酷道:“你若再鬼叫,老子?立马把你丢到地?上,自个儿爬回去。”

王震秋见?他凶神?恶煞,不敢吭声。

边上的家奴恐惧道:“军爷息怒,现下天?气炎热,还劳军爷走了这趟,实在不敢让你受累。”

胡宴啐道:“就你们王家屁事多,大热天?的,你当?老子?愿意走这趟?”

家奴不敢惹恼他,又是好一番言语。

待一行人?抵达王家大门,家奴忙去叫人?出来接王震秋。

里头的人?们得知他挨了板子?,还惹来一群官兵,全都恐慌不已。

王震秋被抬到王震凤那里,说起?田契的事,可把王震凤气坏了。

王震秋再也绷不住教养,哭丧道:“大哥,这世道吃人?啊,陈九娘那臭娘们是要把我?们王家踩到地?里才会善罢甘休!”

王震凤咬牙,气得吹胡子?瞪眼。

王震秋哭道:“我?们王家大祸临头了,外头还有十多个官兵等着拿田契回去交差。

“衙门光明正大断歪理,偏袒那帮刁民,这世道荒谬至极,简直欺人?太?甚!”

结果不一会儿,外头忽然传来喧闹声,有仆人?面露惊惶进屋来,着急道:“不好了家主,外头的官兵抓人?了,说要抓二爷见?官!”

听到这话,屋里的两人?皆震惊不已,王震凤怒目道:“放肆!我?王家岂能?容他们胡作非为??!”

说罢拄着拐杖出去看?情形。

家奴连忙搀扶他,他胸中怒火焚烧,走得太?急差点跌了一跤,幸亏家奴眼疾手快,才没摔跟斗。

前院乱成了一锅粥,王震林被官兵按到地?上,他奋力挣扎,叫骂连连。

胡宴“呸”了一声,一脚踩到他脸上,手持抓捕令道:“都给?爷爷看?好了,你王震林涉嫌毒杀郑县令,老子?来抓人?回去审问,谁若敢拦着,休怪我?不客气!”

二房的妻妾们不敢上前,着急得抹泪,夫人?高氏道:“老爷子?呢,赶紧去把老爷子?请过来!”

胡宴嚣张道:“你今儿把天?皇老子?请来都不管用。”

高氏又惧又恨,厉声道:“你们还有没有王法?了?!”

胡宴反击道:“什么王法??你王家侵占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