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休要自?责,错不在你。”
“老四家?的就莫要再说了,事情既然发?生了,处理?便?是。大?哥在州府里有人脉,倘若使钱银还解决不了问?题,便?让州府里的人斡旋一番,总能把老四捞出来。”
“有二哥这话,我便?放心了。”
他们丝毫不觉把一个婢女?拿去配阴婚有什么错处,不过是个贱民罢了。
商定之后,王家?差能说会道的老五王震秋走了一趟衙门。
陈皎料定他们会使钱银平息此事,在官舍恭候大?驾。
眼下正是枇杷成熟的时节,马春送来一篓,让陈皎吃个够。
她是个懒人,商玠献殷勤,主动替她剥枇杷。
官舍里有人养了一只狸花猫,那猫儿特别亲人,甭管是谁,都?喜欢围着脚脖子蹭,喵呜喵呜叫个不停。
有时候它也会在地上打滚,眯起眼懒洋洋晒太阳。
陈皎很享受这种难得的惬意,特别是边上有一个唇红齿白的花瓶,着实养眼。
如果对方?是个身?家?清白干净的,她那点可怜的妇道估计早就拴不住了,怎么都?要去摸两把。
商玠擅攻人心,拿麈尾扇替陈皎打扇,缓缓说道:“外头都道九娘子是女?菩萨,愿意为百姓出头,可是救苦救难的菩萨,定也有不易的时候。”
陈皎挑眉,“t?此话怎讲?”
商玠认真道:“这世道,对女?郎家?素来不公允,九娘子能有如今的心智,可见当初吃了不少苦头。
“商玠沦落为风尘玩物,自?比不得九娘子矜贵,但也盼着九娘子能为百姓带来福泽,还他们公道。”
陈皎笑?了笑?,“你未免太过抬举,我可没这般大?义。”
商玠好奇问?:“那九娘子愿意做百姓口中的女?菩萨吗?”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?她。
陈皎愣了半晌,才?道:“天底下需要救赎的人何其之多,我做不了菩萨,充其量也不过是泥菩萨。”
商玠:“九娘子过谦了,你惩治官兵欺人,清查郑县令贪腐,抓王家?人替何家?讨公道,桩桩件件皆为民生。
“魏县的百姓没有眼瞎,他们能辨是非,心里头明白你的大?义,也推崇你的廉洁。”
这番马屁把陈皎逗笑?了,指着他道:“商玠,你的那点小把戏,对我不管用。”
商玠也笑?了起来,半真半假道:“我还盼着能沾女?菩萨的恩泽呢。”
陈皎眯起眼看他,似想窥透他心中所谋。
忽见马春进院子,行礼道:“小娘子,王家?来人了。”
陈皎回过神儿,朝商玠做了个手势,他起身?行礼退下,宽衣博带,很是风雅。
陈皎盯着他看,不知在想什么。
稍后王震秋主仆被领进前厅,陈皎跪坐于桌案前,王震秋上前行礼,自?报家?门。
陈皎命人看座。
王震秋主动提起兄长?王震荣的事,说道:“我家?兄长?鲁莽,冲撞了九娘子办案,实在不应该。”
陈皎不客气道:“你们王家?在魏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却干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,激起了民愤,可不易收场。”
王震秋忙道:“九娘子说得是,还请你宽宏大?量,饶了我阿兄这一回,他实在糊涂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陈皎似笑?非笑?,“杀人偿命,只怕是没有机会谈以后了。”
此话一出,王震秋面?色一变,紧张道:“九娘子言重了,只要你愿意开金口与何家?斡旋,我阿兄就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
说罢朝家?奴招手,家?奴上前送上一只精美的木盒。
王震秋双手呈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