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家宰了,一大帮人就过去了,结果跟人纠缠了半天,发现我根本不在他们手上。”

“然后我就被罚着只能干干这种小破事儿,没劲,我准备过段时间就退了,太堕落了。”

“说退就能退啊?”陆湛很好奇。

“别人不可以,但他行。”黎井笑着,“一把手就是他舅舅,你说可不可以?”

骆非谦虚地笑道:“不敢不敢,什么一把手,都是兄弟们抬举,我舅他懂个屁啊。”

“我当年能好好地脱身出来,都是他帮我的。”黎井指着骆非对陆湛说,“要不然还真没这么容易。”

“哪里哪里。”骆非很谦虚,“主要你丫的也够狠,说要退出的时候,让你剁手指头你还真剁,他妈的吓死我了,你那双手不是还会弹钢琴么,少根手指头太影响发挥了。”

陆湛倒吸一口气:“黎井你……怎么这么危险啊?!”

“不是都过去了么,我这手指头还好好的啊。”

黎井站在风里笑,当年他为了陆予的一句不想再看见自己打架了,是真的有想过奋不顾身,也是真的做到了奋不顾身。

“话说回来,谁下的单啊这是?”黎井给骆非递了根烟,“怎么这么缺德?”

“不不不,戒了戒了。”骆非摆摆手,倒出一颗口香糖放进嘴里,“你这话说的不对,我们不是成天干缺德事儿么,这算什么。”

“所以是谁?”陆湛问。

“我也不知道啊!”骆非嚼着口香糖,“又没人跟我说,我稀里糊涂地带着一帮人就过来了。不过这事儿想想也能猜到吧,从他公司的对家里找不就完了?”

“那不行,你得帮我弄清楚,不然我朋友以后要是还遇到这种事儿怎么办?”黎井皱着眉。

“行吧,我回去帮你问问,到时候跟你透露一下。”骆非往酒店大门看了一眼,“你这朋友今天幸亏遇上我,要是别的人来了,估计得把他摁地上,几个耳光是逃不掉的。”

“啧,这么说你还挺仁慈是吧?”黎井眯着眼睛笑。

“还行吧,主要他细皮嫩肉瘦不拉几的,我也不好下手,感觉一巴掌下去他就能咽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