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派怕会失了人心。
顾衍芝向舒黛眉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舒黛眉道:“你与蒋愿相交多年,冲这份情谊保下蒋愿情有可原,或许其中还有我不清楚的隐情。你做事一向有分寸,但这次事关泽沧派名誉,你不要任性。”
阮夙插嘴忿忿道:“师兄真是被美色蒙了心,他这种草菅人命的大恶之徒……”
顾衍芝打断阮夙,“这其中确实有些误会,时机成熟我会带蒋愿向世人请罪。”顾衍芝顿了一下,“蒋愿这件事,劳烦师姐师弟替我保密。”
舒黛眉和阮夙互相对望一眼,舒黛眉道:“自然,师父之前也叮嘱过我两。不过……”
阮夙心直口快,小声嚷嚷,“我和师姐才不会说呢,你那侍仆多嘴,泽沧派所有人都知道你房里藏人,裴家猜到也不奇怪。”
顾衍芝头痛,许多事情堆在一起,一事未平一事又起,冗杂似麻线团千头万绪,顾衍芝深觉焦头烂额,心神疲惫,长叹了一口气。
舒黛眉开口宽慰顾衍芝几句。他们师姐弟三人关系要好,舒黛眉品行高洁,阮夙心直口快,活泼单纯,最仰慕顾衍芝。顾衍芝信任二人。
顾衍芝按按眉头,开口道:“我想带蒋愿离开泽沧派。”
“去哪儿?”
顾衍芝迟疑片刻,还是回答:“南溟俪珠岛。”
舒黛眉闻言惊诧皱眉,阮夙却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“你疯了?”
阮夙说话似连珠炮,一句接一句妄图打消顾衍芝危险的念头,“你知不知道俪珠岛主同师父是宿仇?你知不知道俪珠岛主扬言说要将顾家满门挫骨扬灰?你知不知道师父严禁门下踏入俪珠岛一步,你……”
顾沧澜与俪珠岛主宣蓁有些宿仇旧怨,修真界人尽皆知,虽然不清楚缘由,但都知道两家仇深似海。
顾衍芝哑然失笑,摆摆手,“行了行了,所以我这不是请你帮忙。”
阮夙瞪眼鼓嘴,奇怪道:“什么忙?”
“借你家两张花月海市通行玉鉴一用。”
阮家掌控北俱芦洲一半码头,拥有大型舰船百余只,与各洲进行海上贸易,富甲一方。
南溟俪珠岛依靠收取过路费起家,渐渐垄断了南海全部海运路线,经营起海上最大的贸易市场花月海市,阮家生意自然免不了同俪珠岛打交道。
神奇的是,只要沿着俪珠岛的路线航行,就不会出现海难,所以南溟俪珠岛宣家牢牢把控着南溟海路运输。
有人不想给俪珠岛交高昂的过路费,开辟了新的航线,结果来回走了三趟就命丧鱼腹。断断续续有人不信邪,屡次尝试,都以失败告终。
死亡为南溟俪珠岛笼上了诡异的面纱,也使它名声大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