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”蒋愿不住惨叫,过了一刻,谢霁寒才停手。
蒋愿叫得嗓子都哑了,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,谢霁寒伏在他的背上,一下下抚摸他的肩颈。
就在这时,谢夷铮推门而入,只见二人亲密无间地腻在床上。
此前谢夷铮曾警告谢霁寒多回,没想到这厮充耳不闻,眼前一幕不啻于背着他偷人,谢夷铮顿觉雄风受辱,勃然大怒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他嚷嚷着冲上前,把蒋愿从谢霁寒身下拉出来,却不想蒋愿疼得站不住,眼瞧着就要软在地上,谢夷铮忙把他搂到怀里。
谢霁寒站起身,理理衣领,含笑道:“不打扰了。”
蒋愿眼泪汪汪地指指后背,谢夷铮撩起衣服,只见蒋愿背部数团祥云,纹路若隐若现。谢夷铮认出此为何物,明白谢霁寒为正事而来,不好发作,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。
转头见蒋愿痴痴傻傻,什么都不晓得,谢夷铮气不打一处来,醋意翻涌,一把将他提起摔到榻上,又是好一顿整治。
蒋愿被谢夷铮干得乱七八糟,眼神迷离,双腿无力合拢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距出发去彩霞镇还有三日,谢夷铮和谢霁寒每日观察蒋愿的情况。
这段时间,二人屡屡刺激他,然而蒋愿的眼神依旧清澈纯净,什么都没有。
谢夷铮皱眉道:“他有意识了吗?”
谢霁寒叹一口气,无可奈何道:“尽人事听天命吧。”
去彩霞镇当天,谢霁寒和谢夷铮来到秘境,蒋愿一如既往痴傻,他坐在床沿,手里翻弄着拨浪鼓。
谢夷铮蹲下,替他抹去脸颊上蹭的灰尘,然后捧起他的脸,仔仔细细盯着看了半晌。
谢夷铮黑眸深邃若夜色沉沉,他许久才道:“蒋愿,我要走了。”
此去凶多吉少,谢夷铮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。临别之际,不免伤怀,此时他才发现,他最舍不得的,还是蒋愿。
谢夷铮指腹摩挲着蒋愿侧脸,心突然软得水一般,他想开口说些什么,又觉得无话可说。
他站起身,心境复杂,抿抿嘴角道:“顾沧澜来信说,已经找到了救顾衍芝的办法,你若还想见他,就醒来吧。”
“咚”一声闷响,拨浪鼓掉在地上,谢夷铮盯着蒋愿,他空洞的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。
这回,谢夷铮没有帮他擦。
谢夷铮执意来和蒋愿告别,谢霁寒不置可否,他看得明白,谢夷铮已深陷不可自拔。
然而此刻,谢霁寒心中竟也生出一丝惆怅,他想,等一切结束,他不妨同蒋愿解释解释,初次强暴他并非本意,而是乱魂香所致。
蒋愿原谅与否都无所谓,谢霁寒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,复仇的使命推他前行,容不得他回头。
可是,谢霁寒想,他其实,还是想听蒋愿再叫他一声“师尊”。
谢氏兄弟走出秘境,天色萧索,谢夷铮抬头,瞳中映出枯枝干瘦,孤鸟飞鸣。
秋天了,谢夷铮想。
他被世人尊称为秋官,秋,主杀戮,物过盛则当杀。
此消彼长,谢夷铮再懂不过,正道兴旺百年,或许……他摇摇头,不再思索下去。
蒋愿寂静地坐在秘境中,抽离的魂魄一点点钻回躯壳,带着毁天灭地的痛苦。
令他痛不欲生的,究竟是大脑还是心脏?蒋愿不懂,他只恨不得都挖出来,只要这无边无际的痛能停下。
痛到他神智不清,痛到他浑浑噩噩,痛到他疯疯癫癫。
他甚至禁不住埋怨,这是不是顾衍芝对他的报复。
可顾衍芝若想报复,为什么不出现?不是说在绝望中死去的人都会变成厉鬼,来找仇人索命。
他好想见顾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