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笑:“两位郎君可是要买柴?我这?些柴都?是特意从山上砍下?来的,不是随便捡的,就是淋了一路的雪,有些湿了,不过干了之后,一样好用!”
步故知回了个笑,温声:“是,我们都?要了。”
老?伯原本阴翳混浊的眼明显亮了几分,搓了搓手臂:“一车十文,是要送到哪里?”
步故知看向了魏子昌,魏子昌瞬间?明白了步故知的意思,打开了麻袋,取出其中单独装好的精米,大约有七八斤:“我们身上并未带钱,不如用这?米跟你换。”
老?伯连忙摆了摆手:“这?如何使得,一斤米就要三?文钱了,小郎君手里起码是五六斤的米,要不得要不得。”
魏子昌没有多说什么?,只将米往老?伯的车上一放:“多的便算作?跑路的钱,收下?吧。”
老?伯一怔,回过神?后赶紧对着魏子昌与步故知躬身拜了几拜:“两位小郎君真是活菩萨啊。”
魏子昌赶忙将老?伯扶起,低低说了声:“有劳,送到常街杨府。”便拉着步故知离开了城门。
几乎是越走越快,直到再也看不见城门,才停了下?来,中途两人也在留意街边的店铺,可无一例外,都?是门板紧闭。
魏子昌难得有了几分迷茫,他不是不知道从来民生多艰,但?书上所读与亲眼所见,是完全不同的,更何况,他们现在也无力改变什么?:“我们...现在回去吗?”
步故知抬头看了看仍旧落如鹅毛般的雪,又安抚地拍了拍魏子昌的肩:“回去吧,回去再说。”
等他们到了杨府,问过了管家,才知道那?个老?伯已经?将柴送来了。管家明显见识不俗,还笑侃:“两位郎君是出去做好事了啊。”
步故知与魏子昌却没有管家那?般轻松,没有接话。
管家知道他们的思虑,宽慰道:“府中物资齐全,不必忧虑。”又道:“方才祝先?生好像是醒了,两位郎君赶紧去看看吧,祝先?生可是我们主君的多年好友,主君曾嘱咐过,叫我们切记不可怠慢,若是还有什么?需要的,也无需客气,尽管与我说。”
步故知与魏子昌谢过管家之后,便往后院走了。
刚好迎面撞上了似要出府的裴昂,裴昂一见他二人,长舒了一口气:“还好你们回来了,你们再不回来,先?生可叫我去找你们了!”
三?人再一起往祝教谕的厢房去,步故知问道:“先?生不是刚睡下?吗,怎么?就醒了,可还烧着?”
裴昂有些意外:“你们这?趟可是走了两个时辰,先?生也才是刚醒,已经?不烧了。”
步故知低喃:“原来已经?两个时辰了。”
裴昂又看到了魏子昌手中的麻袋:“只买了这?么?些东西吗?是什么??”
魏子昌将麻袋解开展给裴昂看:“只是一些粗米。”
裴昂更意外了:“怎么?只有粗米了?”
三?人刚好走到了厢房门前,步故知看了魏子昌一眼,低叹道:“进去说吧,正好也问问先?生的看法。”
门才推开,一阵寒气便压过了屋内的暖意,步故知与魏子昌在门口解下?了长袍,才绕过屏风来到祝教谕的床前。
祝教谕的精神?明显好了很多,见了他们三?人,带着笑问道:“都?坐吧,裴昂小子说你们到外头买杂货去了,可买到了什么??”
魏子昌同样将手中的麻袋解开给祝教谕看了一眼,祝教谕看着这?些粗米糠米却并不惊讶:“原是买米去了。”
魏子昌有些忍不住了,直接开口将刚刚他与步故知在外面的见闻说了一说:“先?生,州府之内已是如此,那?成州其余各地,岂不是更加严重?”
裴昂顿时站了起来,显得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