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裴昂一同往裴府里面走:“魏兄的母亲可还好?”

今日这一趟倒不是只为了替傅玉汝号脉,也是为了给魏母检查一下身体。

裴昂想了想:“那日之后,魏子昌要避着魏府那头,故只在第二日晚上的时候来了一趟,其余的我便不知了。”

魏子昌在金欢楼惹的事可大可小,往大了说?胡家定是不会?放过魏子昌,甚至会?牵连到整个魏府,让两家结了仇,可往小了说?,有裴县令在,胡家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,毕竟是胡闻挑衅羞辱在先,即使魏子昌打了胡闻,那也算是情?有可原,故此事现在还在堂衙上拉扯,魏子昌也是正忙此事。

步故知:“那魏府那边可对魏兄母亲失踪的事有反应?”

魏子昌这下没犹豫:“我自?然是让人留意了,据说?消息传到城郊,急得那魏家大夫人连夜就要回来,可被身边人劝住了,魏家当家的也正在暗里寻找。”

步故知:“可怀疑到裴府了?”

裴昂微微皱起了眉:“这倒没有,毕竟那天也算做得干净,只是他们?认准了定是魏子昌做的手脚,现在盯他盯得紧。”

裴府并不像步故知想象中那样精巧奢华,相?反倒有些质朴过了头,只比寻常的宅院大了许多?,其余别?的什么装饰都没有。

裴父并不在府上,裴昂先是引着步故知拜见了裴母,再往傅玉汝的院子去。

傅玉汝早早在月门处等候,看见了裴昂,明显面上一喜,但碍于步故知也在,又故意敛了下去,上前?稍欠身:“步郎君安好,裴郎有些喜欢胡闹,让你多?费心了。”

步故知拱手回礼:“傅郎客气了,平日里还是裴兄照顾我更多?。”

裴昂还是不习惯如此文雅之礼,打断了他们?继续寒暄:“玉汝,步兄,我们?先进去吧。”

又问了傅玉汝,语出关切:“玉汝,你今日身子...可好?”

傅玉汝扫过了步故知,发?现步故知并没有任何?反应,像是没听到这句,才有些嗔怪地回了:“自?然好。”

裴昂嘿嘿一笑,挠了挠后脑勺,在傅玉汝面前?,裴昂倒显得有些傻气。

裴昂看了步故知一眼,才想起来:“那魏母呢,她住得可习惯?”

为了不引人注意,裴府将魏子昌的母亲安排在傅玉汝的院中,只当是买来的婆子伺候傅玉汝。

傅玉汝摇了摇头,面露担心:“只魏郎君来的那日好些,后面便不安极了,对我也是诚惶诚恐的,定是在担忧魏郎君。”

说?着,到了正堂之中,傅玉汝安排了小厮上了茶和一些甜点,再屏退了众人,对着步故知:“我知道裴郎是请你替我看脉,既已麻烦了步郎君,那我也不再扭捏了。”

请步故知落座后,便主动伸出了手,步故知也没多?言,三指搭腕,凝神分辨。

裴昂更是大气都不敢出,站在一边僵如石刻。

等傅玉汝心神彻安,步故知才隐察脉流如水如云,似珠玉在盘中滚动,眉头一挑,吓得裴昂一惊:“是不是有结果了。”

傅玉汝闻声扫了裴昂一眼,裴昂又立刻安静,不敢再说?,只是期盼的眼神一直盯着步故知。

步故知收回了手,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盏,急得裴昂就差没跳起来了。步故知浅抿一口,淡淡:“这茶不够。”

此话一出,就连傅玉汝也有些惊讶,裴昂再忍不住了,刚想开口,却听得步故知又道:“明年请我吃孩子的喜酒吧。”

裴昂一怔,随即瞪圆了眼,着急地抓住步故知的手,摇晃了几下,茶水也溢了些出来,沾湿了步故知的衣袖:“是那个意思?吧,玉汝是有孕了对吧?”

傅玉汝在此时也忘了“管教”裴昂失礼,明显是在等步故知最后的确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