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仆从竟真的被吓住了,你看看我?,我?看看你,其中有?个机灵的,决定先回?府喊人,魏子昌倒也没拦。
而金欢楼内的鸨母龟公见?势不好,不敢真的袖手旁观,也遣了人往胡府和魏府去,若是胡闻真在这里出?了事,整个金欢楼可都?要遭殃。
魏子昌扫过了几个外出?报信的人,脸上?冷笑更甚,反倒更助他成事。
又?看向躺在地上?哎呦不止的胡闻,新仇旧恨涌上?心头,只记得给人留一条命,其余的便真的是往死里打,起初胡闻还尖叫着,本?能地想躲想跑,但都?被魏子昌按住了,不多时,胡闻竟没了声响,吓得一旁的鸨母龟公赶忙上?前求情:“魏三公子,可别再打了,我?们这小小金欢楼里可担不起啊!求求你大人有?大量,饶过我?们吧。”
魏子昌像是听了劝,真的收了手,衣上?还沾染了胡闻的血,令他眉头一皱,忍着恶心退回?了起初那张桌子,吓道:“还不上?酒来?”
鸨母龟公此时哪敢不听,连忙端来了好几壶酒,魏子昌接过一壶,倒在了自己手上?,竟是在用酒净手!鸨母龟公看着是一阵肉疼,但也不敢出?声阻拦。
就在这时,外头一阵喧闹,是魏府与胡府都?来了人,魏子昌朝人群看去,果然看到?了自己的母亲,也果然没看到?魏家大哥魏家大夫人就是今日去的城郊,魏家大哥因生意?上?的事虽不能陪同自己的母亲在城郊小住,但总是要亲自护送过去的,所以魏府此时并?无正经主子在家。
而魏家大夫人的贴身婆子,就是平日里再是狐假虎威,遇到?得罪胡家的大事,也不敢自己一人承下,故此时魏子昌的母亲说要来劝劝自己的儿子,她自然求之不得,谁都?知道魏子昌是最心疼自己母亲的了。
魏子昌见?计划一切顺利,心中的大石渐渐落下,但还不能松懈,此时的水还不够浑!
胡家那边则是胡闻的父亲亲自过来,看到?自己的儿子此时气?息奄奄地躺在了地上?,顿时冲冠眦裂,顾不得追究魏子昌,赶忙扶起胡闻,探了探鼻息,还好,还有?气?在。
胡家当家的是带着一帮打手过来的,就是为了给胡闻出?一口气?,故废话也没多说,指着魏子昌:“打死这个小兔崽子,老子负责!”
胡家的打手一点都?没犹豫,就要往魏子昌身边冲,魏子昌的母亲第一个挡在了魏子昌身前。魏家大夫人的婆子原先还记得看住魏子昌的母亲,但见?此情状被吓得心神不定,也就没想着要拦住魏子昌的母亲。
胡家当家看也没看魏子昌的母亲一眼,怒斥道:“都?给我?往死里打!谁来也不好使!”
就在胡家打手围住了魏子昌母子时,一群衙役冲了进来,胡家当家是知道裴县令秉性?的,也知道定是自己的儿子惹的事,若是真的在此时被衙役拦住了,那后面必然就出?不了这口气?了,于是他心一狠,叫道:“打!”
正是裴昂嘱咐衙役今晚要多注意?金欢楼这边的,他们虽不知裴昂为何突然有?此吩咐,但衙役们总是会给裴昂几分?面子的。
还真就如裴昂所言,今晚金欢楼里动静不小,这群衙役都?是很早就跟在裴县令身边的人了,都?不是欺软怕硬之辈,即使知道这是胡家的人,也敢上?前制止。
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时,不知是哪方先动了手,随即衙役与胡家的打手真打了起来,顿时人群混作?一团。胡家当家一边想为自己的儿子出?口气?,一边又?心忧自己儿子的状况,自然也没时刻盯着魏子昌母子。
魏子昌见?状,赶忙趁乱拉着自己的母亲就往金欢楼的侧门去,这是裴昂派人事先打听好的,金欢楼里多有?正房捉/奸之事,故他们也特?意?修了个不起眼的侧门,以便金主们躲藏。